余新锐看着对面带着书卷气的老头无语凝噎故意讲茶杯放的重了些,城隍老爷一惊,醒悟过来发觉失礼连忙说道:
“小的姓李,原先是这的县令,因帮着剿了一波山匪,遭了后续报复,所以朝廷开恩,这城隍之位又空放许久,就让我来当了这小阴神。”
“嗯!也算是为国为民了。我拜托你个事,据说各路阴神之间联络可谓十分迅速,这样,传个口信,就说前辽地世子要回来了。”随即将杯中清茶一饮而尽起身便要离开。
“哎!大人!您还没说往哪传!”城隍老爷开口便想到了什么,辽地世子?!!!一脸震惊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开始暗自怪责自己真是年纪大了,脑子越发的不好使。
余辛锐气息浩荡,下一秒已经到了百米开外,让城隍老头跪地不敢直视!
“回哪?”
“回京!”
待气息消散,老城隍站起身来哆哆嗦嗦的回了庙里,重重写下原辽地世子回京四字,走出屋外掐诀念咒,白纸随气而动,化为一缕光影往北而行!
回到客栈,还是翻窗而进,余辛锐一把搂住叶竹,说着:
“哎呀,太久不装高手了,生疏了。”
叶竹一把挣脱:“你也别装得太过,虽然伤势是恢复,可内力呢,原先的九品上一路跌境至七品,那书生说是你一枪能杀了他那个君子,也是有求与你的客套话,莫是当真了去!”
“要不说我喜欢陈老弟,同是天涯沦落人啊。”余辛锐随意的脱了鞋,径直躺在床上,思绪流转。
十二年前,先皇驾崩太子尚幼,先皇尤鋻为朝局安稳,昭告天下以顾命相托之当朝宰相伊维:
“吾无惧于死,尚忍之!吾儿年幼,恐难安群臣至这天下,见卿之,心方定。无所惧往矣!”
此话言之既对宰相行顾命之恩,又是断了宰相位高权重谋朝篡位的念想,哪怕是幼子做个被架空的皇帝,也不至于丢了性命。舆论之下哪怕他权势滔天也不敢自立称帝。
国运二字,看似不轻不重,可立国根本,需天下气运所聚。而这气运,可归天命,又源于民心民意,玄而又玄。
先帝托孤,托也不托的孤注一掷。在察觉龙体病危时便谴远在辽东的齐照王秘密进宫。
据后世传,先帝夜半与王爷深夜所言归总只有一句话:
“夺时但夺,慎勿杀也!”
起码这天下还未改姓不是吗?
这天底下最风光是帝王!
可最最无奈也是帝王。。。。。。
齐照王与先帝一个生母,却不爱朝政,但对兵家之事颇为擅长,从小便是舞刀弄枪,又直爽率性,不似其他皇子的故作深沉,故兄弟二人齐心。
在二人同为皇子时,共六位兄弟和一个最小的公主。其间权争且不论,已被后世盖棺定论。
后而胞弟辅其上位,先帝登上皇位。前者封为齐照王,封地属辽东所对外患。再而所育二子,世子自小跟着父亲的麾下将军习武,在辽洲也是广为人知的虎父无犬子。而二公子虽说没有哥哥的意气风发,但是在当地人口中,也是个英姿飒爽的少年,年纪大些应逊色不了自己的父亲和哥哥许多。
在先帝驾崩之前,王爷已让亲信传话回辽地令麾下将军整军待以防万一,又新派几位豢养多年的死侍高手秘密入京,其中不乏江湖上声名远扬的隐退高手,皆为八品以上,甚者有个小宗师在列。
可这终究是还是低估宰辅的狼子野心,年幼新帝上位后,在宰辅及其党羽的布局中,原先在京辅佐幼帝的王爷成了谋逆的一派,更是派出原先将军吴复麾下的骑军伪装成辽洲铁骑将皇城围的水泄不通,另在江湖寻了不少强者,各宗各派,皆为高品,所谋之深远,不言而喻!其实这手段并不算高明,可就是能堵的住百姓悠悠众口,手段高明与否,此时算不得多么重要,重要的是宰辅大人此时所彰显滔天的权势!
这么一桶浑水倒下,消息传回辽洲却是禁止前往京都,在此谋划下,辽洲铁骑一旦南下不管何目的,都会把谋逆之位坐实。
宰辅大人好大的手笔!好一个只手遮天!就算坐不得那把龙椅,也要做一个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摄政王!
在宰辅大人的权威下,官员们皆是唯恐自己上不了这艘大船,以免遭到报复。就算少有的忠烈之士也早已被铲除殆尽。所以这皇城保卫战就成了各路官员的投名状,声势便愈发浩荡,直至天下人都信已为真!既堵了嘴,又收了投名状,一举俩得!
远在辽洲的世子接到信件,第一反应便召集了王府中所有死侍,手持长枪千里奔袭直达京都!
可为时已晚,王爷身边死侍尽数战死,因谋逆之罪不日就在殿前受凌迟致死,挂于城门羞辱以儆效尤,并从皇宫中传出圣旨满门抄斩!
世子带人赶到,便远远瞧见父亲尸身悬在城门之下,悲痛至极红了眼不管死侍阻拦,也无视于早就布置下的精兵强将,只想把父亲带回家!
这一战,十三死侍尽出,死伤过半取回王爷遗体,世子下令:
“带回去!带回辽洲!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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