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秦可卿正因身世哭得梨花带雨,一受惊吓,张皇失措,抱着弟弟秦钟就跑进了后院。
贾珍虽然只看到了一眼,但一眼万年。
这小娘们长得,嘿(一声)!
当即便认为秦家门风严谨,秦氏女人品贵重,这门亲事结定了。
或是因为此时的表情管理太过差劲,被人记下;或是有人有心陷害,刻意编造。
很快,京城里就传出了一句话,宁国府三品将军贾珍说是给儿子说亲,实则是给自己娶媳妇,早就盘算好了,就等着过门之后收入房里。
这股风又快又急,几天时间,该知道的人就都知道了。
贾珍又惊又怒,便托缮府石光珠探查,石光珠交游广阔,是有本事的,竟真的查到了消息源头,秦家邻居。
这邻居怎么个说法,暂且要靠后,现在的问题是头上这一大个屎盆子该怎么处理。
贾赦眯着眼睛,“所以,珍哥是决心这门婚事继续了。”
贾珍点点头:“婚约已定,退婚于咱家名声不好。”
爬灰的名声就好了!
贾赦瞄了他一眼,心下了然。
俗话说苍蝇不叮无缝蛋,又有说知子莫若父。
贾赦虽不是贾珍的亲父,但叔父也是父,就算不全了解,至少也能了解三成。
贾赦认为,自己了解那三成全在裤裆上。
若已成亲过了门,贾珍想干什么贾赦都不会管,但还没过门就闹得满城风雨,真娶回来,哪怕没事也说不清了。
贾赦便问:“大老爷怎么说。”
贾珍寻思良久:“大老爷对婚事是极赞同的,现在的事太糟心,等处理好了再一并告诉他吧。”
这便是不准备说了。
贾赦明白了贾珍的态度,不再装了,当即表态不同意:“秦氏进门,有害无益。”
贾珍缓缓道:“此时退婚,岂不正应了那些小人的心思,接下来的话怕是会传得更难听。”
贾政也觉得退婚不合适,说道:“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谣言止于智者,小人言语,不必理他。”
此时,贾蓉正在偷听墙角,闻言也是一阵激动。
我未过门的妻子玉洁冰清贤良淑德,我的父亲刚正不阿不近女色,我贾蓉,绝不会被带绿帽子!
贾珍却没由来一阵心虚,清者自……清吗?
贾赦只觉这两个人没救了,一个色欲滔天,一个迂腐不堪。
便拂袖起身道:“大姑娘在宫里,每年上万两银子的花用,二十岁了还是一个女官,咱们现在是使劲的时候,老二,珍哥儿,你们琢磨清楚了。”
说罢离场,边走边寻思。
此事最好的解决办法,莫过于秦氏女自尽,一了百了,虽是官宦之家,不过只是五品官,被自尽也不是不可能。
贾赦刚出了宁府,这边就有秦家人上门。
老仆满脸泪水:“珍大爷,我们大老爷昨天吐血病了,大姑娘侍奉汤药,想请珍大爷推迟几月婚期,以全孝道。”
不行!
贾珍第一时间就想拒绝,贾蓉能等,他也等不了,不过转念一想,推迟婚事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
京城新鲜事多,拖上几个月,再低调办理婚事,风波不就过去了嘛,且对贾赦也有说法。
只是那秦氏……
夜晚,贾珍院中独酌,月光皎皎,白如玉盘,内心瘙痒越发忍耐不住了,奔后院而去。
很快他又停下脚步,略一思索,转奔去了贾敬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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