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证人证明,但阿许现在的说法是唯一说的通的解释!”
南星也成功激怒了华恩阳,秉持着兼容体绝不吃亏受气的品行,他张口便骂:
“你这小子!你加入肃清处才多久?”
“要是疏忽了,所致后果绝不是你可以承担的!”
“老东西!你不敢就是不敢,找那么多借口做什么?工作不想干了可以交给我们年轻人!”
南星毕竟有些狂躁倾向,他霎时就红温了,于是也开始骂起来。
两人一开始还挺克制,后来场面大有失控的迹象。
双方的激烈争吵维持了很久,许清明看的津津有味,一人是好友,年轻气盛;一人为上级,老气横秋;这个是打耳钉的路怒症,直来直往;那个是绑绷带的老干部,含嘲带讽;这个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牙尖嘴利;那个是姜还是老的辣,绵里藏针。一时竟难分高下。
两人化身为戏台上的将军,可谓博古通今,以求超胜。你扒我十八代黑料,我揭你十九代底子;双方巧辩天机,舌战四方。可谓关公战秦琼,虎虎生风;又谓郭嘉对诸葛,各显神通。多有孙庞斗智之风,又有汉楚相争之勇。
纵然这般,双方仍未停步,意志之盛,可谓壮矣。虽有苏张之辩、郦陆之嘴,却视之为为无物,噫!精彩!畅快!
许清明头疼地揉揉太阳穴,看着眼前争吵的人,唉声叹气。
又来了,这段话突然蹦到脑海中,不明所以,简直是胡话。
反正他们两个吵了半天,最后只说服了他们自己。嗯,大概意思就差不多吧。
“如果你觉得不服,后面几天就是机会!”
华恩阳毕竟力不从心,只得伸出手指着南星,凶狠道:
“后面几天就是丰收祭典,你如果有疑问,自己带小队去调查,看看他的话有几分可信!”
“去就去!你个老**,早该这么说了!”
南星咬牙切齿,许清明顿时感觉索然无味。
“呃……”
他举起手,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
“我可以先走了吗?”
“还不可以!”华恩阳刷刷刷地翻开审讯笔记,语速比刚刚快了一倍,语气比刚刚重了两倍:
“你说过,那只面具只有一半对吧?”
“准确而言,是左边那一半。”
许清明的左脸上浮现了繁复花纹,作为一种展示。
谢安国看上去面色有点差,他的笔在本子上随便划了几下,又停下笔。
“你失忆了,对吧?”
“这点你总不能质疑吧?”许清明耸耸肩,“你可以去问院长,他对我的病情最了解。”
华恩阳的脸色更差了。
“你……”
“你记不记得你的父亲?”
他突然发问。
许清明沉默,陷入了思考中。
华恩阳为什么要这么问我?
我的父亲?他谁?
“……”
他突然感觉又有耳鸣声,面色又变得苍白起来。
般若面具,我的父亲……
“我们有理由怀疑。”
华恩阳面无表情地举起手中的资料,上面印着另一名男人的肖像:
“你的父亲拿走了另外半边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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