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柠,你是不是不太舒服?”推杯换盏之间,顾晚凑在她耳边询问着她。
“感觉头有点痛,我想出去透透气”江宛柠胡乱找了个借口想要自己出去单独待会儿,平复一下与尚玉宬重逢后那七上八下的心绪。
“嗯嗯,你去吧!”顾晚用手亲拍她的肩膀,用眼神示意她出去待会儿。江宛柠起身后跟大家打过招呼,便拿着手包匆匆从包间里逃离。
出来后她径直往餐厅的休息区走去,找了一张空的沙发坐下。将身体向后仰靠在沙发靠垫上,便从包里拿出一款纤细的女生香烟熟练的点燃,用纤细苍白的手指夹着,缓缓放到嘴边,浅浅吸一口,却闷了好久才轻轻吐出。指尖不断有烟雾升腾缭绕,淡薄地笼上了她忧郁神伤的眼神。
正当她看着窗外愣了神时,身姿挺拔的尚玉宬正闲庭信步而来,步子不紧不慢刚好落在她对面的沙发位置,他解开西装扣子顺势坐了下来。
“怎么?就这么不想见我吗?江、筱、恬”他说话的神态照样不可一世,在叫她名字时特意在每个字加重了音量,放缓了速度,眉宇之间透着傲慢和鄙夷,这是他跟讨厌的人说话的惯有方式。
好久没有听到有人这么叫她,突然听到这三个字,她的心还是骤然一紧。就连顾晚也只知道她叫江宛柠,同事们会叫她“宛柠姐”或称呼她的英文名“Danica”。
江宛柠熄灭了烟,浅浅的吸了一口气才勉强切换成泰然自若的表情,淡淡的笑了笑“好久不见,尚先生!”她知道他的心里应该恨惨了她,那么骄傲如鹰的男人,为了她放下了所有的尊严,卑微地乞求她不要割舍他们的四年情感,不顾一切地挽留。分手那天他的声音悲痛而嘶哑,如同一个无助的孩子,重复着那句破碎的恳求:“我哪里不好你说我改成吗?别离开我好不好,别离开我……”他曾经将她捧在手心,如同珍宝般呵护。然而,他视若生命的姑娘,却在最后冷漠得如同一把寒光凛冽的刀,毫不留情地一次又一次地刺入他的心扉。那样的疼痛如同烈火焚烧,蔓延至他的四肢百骸,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每当回想起她当初那绝情的模样,尚玉宬的心就如同被撕裂一般,他恨不能将她紧紧扼住,让她的生命在他手中消逝。
“混得不错嘛!都当上小作坊的老板了!怎么?后来没有攀上高枝儿,改名换姓的搁这儿立女人当自强的人设呢?”尚玉宬说话带着京腔,嘴上不饶人的功夫倒是一点子也没有变,损人的话可是说得很利索。那会儿每次一吵架,他都能用话把江宛柠噎得直哭,说不过她就只能摔门而去,他又不厌其烦的起身去追,最后以他道歉而告终,两人又重新好得跟蜜一样。
“托尚先生的福,日子还过得去!”江宛柠的唇边始终裹着浅浅的笑意,面对他的讥讽便云淡风轻地还了回去。
“尚先生,您慢慢坐!我先走一步”她不敢一个人面对他,只能从沙发上起身,准备回到包厢找顾晚他们。他不再搭她的话,只是唇角微微下压,望着她离开的背影,眸光变得如寒月般的冰冷。
他的喉结快速的上下滚动,努力抑下翻涌而上的气血,这才拿出手机打开通讯录拨通了号码“我有点私事要在深圳逗留几天,有紧急的工作可邮箱发我,要是有我参会的议程,你代我出席便可。对了!后天峥子的孩子满月,你替我打点一下”电话那端是尚玉宬的秘书靳霖,是他的大学同学,也是他在华邦最亲近信赖的人。
“好,我会安排稳妥的”那边的回答毕恭毕敬,靳霖是一个很有边界感的人。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不该过问的他一概不会多嘴。只是这五年来,尚玉宬是个十足十的工作狂,从来不会无故缺席任何一次会议,加班到凌晨也是常有的事儿,任何时候见他都是正襟危坐的在办公室处理一堆的文件,除了应酬之外,平日里最大的消遣就是和大院儿一起长大的哥儿几个组个局,喝喝酒打打牌,大家一起侃侃大山,然后就回到柒号院。靳霖也不知道这次他到底是因为什么事需要耽误几天,心里也正犯着嘀咕。
挂完电话后,他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重新扣上西装的纽扣便往包厢走去,推开房间门便走向了张钰墨旁边的位置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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