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珏走到一片开阔地,微微弓身,双腿肌肉紧绷,如同一只即将猎食的猛兽。
耳边风声呼啸,他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轻盈,他能够清晰地看到远处山峦的轮廓,以及天际那颗闪烁的孤星。
这一跃竟有丈余。
随即,他轻轻一转身,踩在一根粗壮的树枝上,树枝微微颤动。
一只树上熟睡的飞鸟惊起,扑簌簌飞远了。
苏珏轻笑一声,纵身跃下,以后上树掏鸟窝可就容易多了,就是力度拿捏、方向准头还要勤加练习。
明月高悬,笨笨在前边引路回家,苏珏背着满满的药草在身后相随。
笨笨时不时扭头看看主人。
回到家时已是深夜,苏诀掌上油灯,把药草一一铺开,置于水盆之上。
药堂收购药草是称重计量,水气保持新鲜,才能卖个更好的价钱。
收拾完毕,苏珏这才脱得赤条条的,钻进被窝,呼呼大睡。
不知过了多久,苏珏听到外边有动静,柴门慢慢推开一条缝。
“定是那贼子又来偷东西。”
假意继续打着呼噜,苏珏悄悄把床下猎刀摸在手里。
这时看见一只穿着白色罗袜,窄弓如初月的纤细玉足跨过门槛。
“还是个贼婆娘!看我不宰了你!”
苏珏从床上跳起,举刀劈去。
“辰儿哥,是我!”
辰儿是苏珏乳名,父母去世后只有几个儿时玩伴会这么叫他。
“白……白芷妹妹,怎么是你。”
柳白芷穿着一袭轻盈的白衣,被吓了一跳,呆立在门口,单薄布料下仿佛能看见丰满的身姿。
月光柔和地洒在她的脸上,映出那双充满泪水的眼睛,未曾梳理的如瀑青丝随风飘动。
苏珏赶紧把猎刀一丢,不住地说道:
“对不住,吓到你了吧,这么晚,我以为有小偷。”
“哎呀。”
柳白芷回过神来,才看到苏珏身上未着片缕,精壮身躯在月光下一览无遗。
赶忙扭过头去,脸上泛起一片红晕。
“我*,对不住,对不住,衣服还没干,家里又没人。”
苏珏慌忙抓起一件衣服在腰上胡乱缠了几圈。
“没,没事儿,本就是我不该这么晚……”
话只说了一半,柳白芷和苏珏眼神一对上就低下头,
“你没事,我也就放心了。”
柳白芷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眼神躲闪,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一阵野风将房门吹得门户大开,柳白芷身上的衣服吹得裹在身上,单薄的衣服让她打了个寒颤。
这野风都裹挟了少女的异香,苏珏心头一荡。
柳白芷竟然只穿了睡衣,曲线毕露,脚下赤足,仅有罗袜。
这会站在风里,俏脸微红,杏眸含泪,身体微微颤抖,让人不由得升起无限爱恋之意。
苏珏把手里缠着的衣服拉紧,弓着腰走过去,将柴门带上。
“夜里风冷,小心着凉,你先到床……你先坐,我把被子拿给你披上。”
房间里重归夜幕,俩人都松了口气,寂静得只听得见彼此的心跳。
“你身上的伤挺严重的,还疼吗?”
“不疼,都是些皮外伤。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爹说你是只是轻伤,不打紧,我先还不信,要来看你,他又发起火,说你要死了,不用看了!”
柳白芷哽咽起来,长舒一口气,低声喃喃自语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柳白芷试探的问道:“你别怪他,他就那个脾气。那个……昨天他没说什么吧?。
苏珏疑惑道:“昨天?”
“他昨天没来看你吗?”
“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晚上,你不知道?昨天隔着墙还听见他推门进来了。“
“奥,可能我那会出去了。对了,白芷,你昨天晚上听到笨笨叫没?”
“笨笨,没有啊?”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