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能听人话,马定能听懂马话,噱头以及气势是绝不能倒下的。
宋兆仪实际心里没底儿,若是还未靠近那匹马,就被踢个底朝天,无损皇家秀女的颜面,有损她夸下海口的颜面啊。
马场地不太平整,坑坑洼洼,昨晚下过雨,宋兆仪脚下沾了不少泥土。散发着泥土的芬芳刺鼻。这个天儿没准儿过几个时辰又是一阵倾盆大雨。
乌云掩埋着宋兆仪此刻打颤的小心脏,表面上是用了毕生的演技完美的诠释了‘胸有成足’四个字。
“哎哟~”
这该死的石子,竟叫她歪了个脚,“无碍。”宋兆仪及时制止住福珍正欲过来搀扶的架势。
哪儿有那么娇气。
极烈啊极烈,今日,且看本小姐如何征服你这匹不听话的马。
训马师从极烈马背上一跃而下,身姿矫健,英勇威武,呃······英姿飒爽。
“你能驯服?”训马师傲气十足,个头高了宋兆仪两个头,同是身为都城女子,怎就这本高矮不一,参差不齐,实在是令人人神共愤。
宋兆仪挺直了背脊,毫无胆怯之气,“奴婢不能保证,因当是尽力而为之。”
“呵,还会给自个儿留后路,想来今日,若是你驯服不了,便是没有活路,死路一条。”
是吗?宋兆仪装作惊恐的眼神,她今日敢这么大胆,便是有自己的考量,虽是身后没什么大靠山,她就是一个字‘赌’,赌皇帝真正的目的。
“拿着。”训马师将手中的缰绳递给宋兆仪,便走到不远处,那架势,仿佛即将要上演一场好戏似的。
古人言:“好戏瞧不得,会反噬。”
宋兆仪牵住缰绳,拽得死紧紧,生怕极烈狂奔而走,她慢慢靠近极烈,呼吸一滞,这匹马她好似在哪儿见过。
幼时,在外翁老家安平镇,那时年幼的七王爷被倭寇捆绑在树上,突然一匹马狂奔而来,将宋兆仪撞倒在地,马儿极力的用它的马嘴撕扯绳索,那匹马后蹄子那时受了很严重的伤。
宋兆仪低头往马后蹄看了去,果是瞧见了那道深深的伤痕印记。
那时,还未来得及过问马的名字,七王爷就被赶来救援的贺老将军带走了。
想来是极烈认主,颇为‘人性化’,极烈仰头长吼,吓得宋兆仪从年幼时的记忆当中回过神儿来。随后,她安抚着极烈的头,在极烈的耳旁说了几个字,极烈便蹭了蹭宋兆仪的肩头。
“申洪青。”
“奴才在。”申洪青后脊发凉,扑通一声伏跪在地上。素日里皇上不常来马场,都是葛大将军前来挑选马匹。
此时的宋兆仪无意察觉后方的动静,为首的赵景一身锦袍加身,眉眼深邃不已,身为天子,丝毫没有皇家的架势,若是宫里头来个小老百姓,估摸着以为是哪家都城纨绔子弟进宫赛马来了。
赵景在马场外听到极烈的吼声,才走进了马场,不料就瞧见极烈在蹭着一名女子的肩膀,好些日子没来瞧极烈了,极烈算是前朝大功臣。
今日这画面,他还是第一次瞧见。
“极烈一旁的女子是那个宫的宫女?”
闻言,申洪青微微抬头,“回禀皇上,是尚兰宫。”
“叫过来。”
“奴才遵命。”
一旁低头伏跪在地的福珍不敢抬头瞧,她家小姐与皇帝不和,若是皇帝问罪小姐,那该如何是好。
“参见皇上。”
福珍大胆的抬头看了一眼,便有低下头去。
赵景本是望着不远处的那名女子,被福珍突如其来的声音晃了神,葛兴见此,正要上前掌嘴,赵景摆了摆手,“抬起头来。”
福珍怯生生抬起头来,随即,连忙磕了好几个头,嘴里还哭喊着,“皇上恕罪,还请皇上绕了我家小姐,我家小姐也是被兰妃娘娘派遣到这马场来,并无意冒犯皇家马匹。还请皇上恕罪。”
“起来言说便是,无需跪着。”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