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烟流走到两座坟前站着,两个徒弟跟她站了一会儿,施若隐问道:“他们是师父的亲人么?”
“亲人?”沉烟流似乎听到什么好笑的话,笑声有些古怪:“本座没有亲人,也没人配成为……的亲人。”
顾墨卿:“那他们是师父的朋友?”
沉烟流依然摇头:“天下可做为师好友的寥寥无几,那几人无不是武林高手,死了也有的是人为他们立碑,怎么会葬在这样的地方?”
顾墨卿环顾了下四周,哪怕他不懂也不信命理风水这些东西,但怎么也不会将好友葬在这样荒无人烟,景色寻常的地方。
“那他们是?”
沉烟流沉默片刻,似乎在斟酌语言。
良久,她才道:“这里葬的是大胤最后一位状元还有他的母亲。”
顾墨卿一脸疑惑,听师父的语气她和这位前朝的状元关系并不好,那又为什么要给他立碑安葬呢?
不等他问,沉烟流便道:“为师杀的人,安葬了也无甚奇怪的,怪只怪他自己,既然背信弃义,本座可没有吃亏的习惯。”
顾墨卿更不明白了,但沉烟流也没有为他解释的意思,对施若隐道:“若隐,带着你师弟退后。”
施若隐手抓着顾墨卿肩膀,提气脚下一点,刹那间退开了四五十丈的距离。
顾墨卿想要说话,施若隐却目光直直的看着山下树林,下一刻,几十名身着黑衣,面具遮脸的人拿着兵器用轻功从山下飞上来。
这些人的武功一定很高,至少比顾墨卿要强太多,他们出现的那一刻,山上的温度骤然变冷,天色似乎都暗沉了些许。
最前面那十几人在半空中就拿出小型弓弩还有飞镖之类的武器,顾墨卿着急大喊道:“师父小心!”
这样的境地下,沉烟流半点没有紧张感,她甚至安慰顾墨卿道:“不必慌乱,本座的弟子,怎能连这样的杂鱼也忌惮?”
说话间暗器已经到了沉烟流身前,她伸出手,衣袖中一股柔风飞出,那些暗器停在半空中,她手掌一转向前推出,暗器纷纷倒转方向,用比之前更快的速度射向自己的主人。
“噗嗤”声响起,空中无法借力,最前面那十几人被自己发出的暗器洞穿,鲜血洒落,从空中掉下来。
顾墨卿松了口气,但这口气还没松完,便见山下几乎站满了黑衣人。
他自己帮不上忙,此刻也不敢跟沉烟流说话让她分心,于是问施若隐:“三师姐,他们是什么人?为何要杀师父?”
施若隐摇头:“我不知道。”
她拜沉烟流为师的时间不比顾墨卿早多久,不清楚沉烟流的仇人都有谁。
但沉烟流的性格和行事方式就注定她得罪的人不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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