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弋拱了拱手,并未搭言,心中却不禁拉起了警报,对待这一类游历于方外的人,她……不得不多加以提防。
“小友,何以来这平州城?”
不曾想这掌门问得这样直接,林弋垂了眼略一迟疑,决定实话实说。
“我为寻仇而来。
平州城中,安岐山安都护,我亲生阿姊因他而死,这笔账……我自然要讨回来。”
“胡说,那贱婢明明是中了山海关外蛮夷敌军射过来的流箭而亡的,你怎能将这笔账算到安都护的头上。”
不及那掌门开口应声,一旁白头发、白胡子的老头倒是抢先了一步截过了话头,只是他说话属实不好听,入进了了林弋耳中只觉得刺耳。
林弋眯了眯眼,运转内力一掌就轰了过去,竟是连一点子余地都不曾有了。
“放肆,本将的阿姊可是你等能侮辱的?”
林弋出手毫无预兆,那老头躲避不及重重挨了她一掌,那掌门见了赶不及拦下那一掌,只得出手接下了老头,顺便再卸去了进入他身体里的部分力道,如若如此,长老怕是难逃受内伤的下场。
“本将?
你到底是何人?”
老头面色苍白,希望林弋能解他心底里的疑惑。
“凭什么告诉你?
你个助纣为虐、老眼昏庸、不修口德的糟老头子,枉你还以方外人士自居?
方外人士都似你这般德行么?
呸……
你可别糟蹋方外人士了,你最多算是个混迹在方外人士当中的二流子。”
林弋着实被这老头气很了,在不管人家是否是来了外援,一股脑地将心里的郁气骂了出去,骂完之后还狠狠的翻了个白眼。
那掌门听了林弋连珠炮似的话语,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
老者可是本门的掌门,又是他师叔,他自是不能听之任之,却又不能真的将人如何。
“小友这话说得有些过了,师叔乃是本门的长老,道心道德自是没得说,不然又如何能修得正果?”
掌门师侄虽不曾立即为了他出了这口恶气,却也在言语上找回了一些颜面,他乍青乍紫的面色总算才和缓许多。
“我看未必罢。”
那掌门欲再开口解释,林弋却直接抬手制止了。
“我的目的你们已然知晓,我不妨实话撂于你们,安岐山必定不能活着见了明日的太阳,你们是打、还是走?直接予我一句准话罢。”
莫名其妙地挡在了她的前头,生生地要搅了她的事,即便林弋现下气得直咬牙,却总要先探探他们的底线,如若今夜这二人非要拦了她去,她也不能硬拼,只能择选了迂回,反正安岐山就在那里,她早晚都能取了他的狗命。
“自是不……”
老者才一开了口,就见自家掌门的眼风扫了过来,他虽比他大了一个辈份,但掌门的身份却是门派之中最高的那一个。
“那安岐山与小友有了因果,本门自不会阻拦,但……”
小友,本座有一好言相劝,若是小友亲人的死的确与之有关,小友寻上门报了仇自是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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