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这样一个很容易内疚的人，虽然有些他自己都知道是没必要的，可是没办法，这也许就是他与生俱来的“天赋”，虽然他很不想要这个天赋。
“林老弟，刚才你们究竟看到了什么呀？”冯唐问。
这时林晖才想起刚才经历的事情，不由得又是一阵反胃，他强忍住恶心，一五一十的将刚才的所见所闻描述了出来。
“你是说，陆宇的主编要他去建田钢厂那里采访失踪案亲历人？”冯唐问。
“是的，冯队长，那里有什么特殊的吗？”
“你可能不太熟悉，建田钢厂那边是整个海同市最荒凉的地方，白天都很少有人去，监控设备更是不完善。
“那个建田钢厂，是一个几年前就废弃的厂子，周围不要说人了，连狗都很少见到，厂子周边的路更是早就破损不堪，大路被许多山上滚落的碎石堵住了，其余的就是一些泥泞小路，非常难走。
“而且”冯唐顿了顿:“而且根本没有所谓的亲历人，你不是公安系统的你不知道，所有失踪案的相关人没有活着回来的。”
“可是这是出现在陆宇记忆里的，确实是他的主编让他去采访的。”
“那他的主编就很有问题了！”冯唐断言。
“年轻人，你刚才是不是提到被射晕的时候，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钻进了脑子里？”许久未说话的常卫维突然发话。
“是的常老，您知道那是什么？”
“这种东西，我好像见过。”
“您见过？”
“你听说过‘星核’吗？”
“没有，那是什么东西？”林晖一脸茫然，转头问冯唐:“你知道吗？”
冯唐同样一脸迷茫的摇了摇头。
“也是，你们这点见识水平还比不上大学里那些混吃等死的教授。”
“.......”
“‘星核’是一种针对于大脑的武器，这个东西的硬件基础和‘心理屏障’一样，都是纳米机器人，不同的是程序不同，‘星核’进入大脑后，会直接屏蔽大脑所有主要的神经突触，使人昏迷，更进一步的，甚至可以远程操纵，屏蔽脑部所有的神经放电，使整个人体停止运转，达到杀人于无形的目的。
“而且这种纳米机器人在使用完后，会自动释放自分解物质，自动溶解在组织里，防止被别人发现。”
“等下！常老，您说这个东西可以用来杀人？！”
没等林晖说话，冯唐突然插嘴道，眼神里透露着莫名的激动，把众人都吓了一跳。
“是。”
“冯队长，怎么了？”
“赵大鹏！”
“什么？”
“赵大鹏就是这么死的！”
众人一惊，一个多月前，赵大鹏在被捕当夜离奇死在派出所，冯唐一直对其死因三缄其口，这一个多月来，林晖也不止一次问过，但冯唐一直以还不到时候为理由并未透露，哪成想来帮陆宇治病，竟然有意外收获。
“冯队长，这是什么意思？”张艾嘉显得很着急。
“当时赵大鹏的尸检结果，正是躯体和大脑先后停止工作，而且在脑中也检测到了不属于人体的物质。现在看来，有可能正是这个东西！”
“常老，您怎么对这个东西这么了解？”林晖问常卫维。
“因为啊，”常卫维那因年迈而略显浑浊的眼睛流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悲伤，目光穿过这间房子，穿过高楼大厦，似乎直达世界的尽头——
“因为这个东西，是我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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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elephant in the room，英语俗语，表示显而易见。
注2：空间是长、宽、高三维，对应的是x，y，z三个坐标轴。第四维在如今的科学只存在于理论中，需要通过在三维中的投影去认识，但目前有说法表明宇宙本身其实是11维的，只不过其他维度蜷缩在微观世界里，人类肉眼不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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