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城中,原来天香楼所在之处。
此处这几日忽然设立了一个大棚,却是临时搭起的三司衙门。
衙门前,有一张长桌,上面摆放着三颗头颅。
有胆大者上前细看,却发现这三颗头颅的主人,竟然是秦淮城中最近炙手可热的三个家族的家主。
一传十,十传百,围观看热闹的百姓们越来越多。
“这不是孟家、刘家、乐家三家的家主吗?怎么头被摆在这儿了?”
“这还用说,肯定是最近做的坏事太多,被人行侠仗义了!”
“这三司衙门的主使,不是出自这三家的吗?何人如此大胆,竟然将三家家主的头颅摆在这里?”
“这还用说,秦淮城中,比三司大的,只有城主府了!”
“苍天有眼,城主终于出手了!这些世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不是吗?张家闺女,不就是被那些世家子弟糟蹋了!”
“真是作孽啊!”
......
大棚外,众人议论纷纷。
大棚内,按察使刘百里见时机差不多了,便示意衙役出去宣读告示。
那衙役走出大棚,来到聚集之人面前,展开一块帛布,念道:“城主之令:凡秦淮百姓,有冤情委屈者,可入大棚内上奏,三司衙门必将追查到底!若对三司衙门判决不满者,可至城主府,届时城主会亲自为其伸冤!”
衙役念完,聚集的百姓们愣了一秒,接着一片哗然。
有的质疑,有的犹豫,有的却跃跃欲试。
“大人大人,小的吴大柱,日前被刘家的四管家刘老七抢去了一头牛!小的还被他打了一顿!”
一个精瘦的老汉率先冲了出来,大声呼喊。
刘百里听后,从桌案上的竹筒里拿出一枚令箭,递给旁边的衙役,道:“去,将刘老七带来!”
大棚外的百姓们此时倒是冷静下来,眼神中带着些许急躁,些许期待,安静等着刘老七到来。
不一会儿,刘老七便被衙役架了过来。
一开始还在叫嚣,说什么我乃刘家之人,谁敢动我之类的话。
然后路过大棚口,看到立在桌子上的刘家家主的头颅时,喉咙仿佛被塞了海绵一样,张嘴发不出任何声音。
刘老七跪倒在地,身躯不断颤抖着。
“刘老七,这位老者说你抢了他家的牛,可是事实?”
刘百里一拍惊堂木,语气严肃的问道。
刘老七见堂上是刘家的刘百里,心中倒是冷静下来了。
他连磕几个响头,哭喊道:“大人,小的冤枉啊!”
旁边的精瘦老汉一看刘老七这个样子,气不打一处来,狠狠骂道:“你这个狗东西,你抢了老子的牛,还打了老子,这时候你还冤枉了?我打死你个狗娘养的!”
说着就要动手。
这精瘦老汉丢了牛之后,心中越想越气,本来就是想来城中找机会跟刘老七拼命的。
他看透了生死,现在什么也不怕。
甚至敢在官员面前动手。
下面的百姓们见精瘦老者占了上风,也都纷纷喝彩起来。
“肃静!肃静!诶,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将他们拉开啊!”
刘百里连拍两下惊堂木,发现没什么作用,赶紧冲着衙役喊道。
衙役们也是赶紧上前将两人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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