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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相信阿瑜是神灵

“阿瑜,你大名叫什么?神灵大部分时间都做什么”

“你有家人吗”

“你在这里多久了?”

“阿瑜,你会觉得孤单吗?”

十五岁那年我才见到他人形的模样,那大概是世间最俊美的容颜。眉眼像青山修竹,双眸似清朗的湖泊,肤色白皙,是真的不食人间烟火的神灵,笑起来,是会摄人心魂的,这点我从不撒谎。虽然他也总爱捉弄我,但也救了我无数次,好像他就是专门守护我的神灵。

我第一次见他是五岁那年,他的形态是一只巨胖的狸花猫,有半大只狗那么大,哪位客人第一次见他都以为它是只狗,就那样大摇大摆走进我们家,一开始以为是哪家的猫过来蹭吃罢了,但后来却在我们家待了很久很久。

有猫到家里来是好事,因此家里人从不驱赶,甚至会拿吃食招待,这样家里的粮仓就不怕有老鼠了。它在冬天喜欢在屋顶晒太阳,在火堆旁睡觉,夏天喜欢在水缸旁睡觉,去河边捞鱼。总之,他是家里第二个胖子,我心里平衡了不少。

阿穗的事过去半月后便彻底迎来了春天的迹象,田间望去都是绿油油的麦苗。年关将至,母亲的脸上已经很久没见到笑容。白天,我们会陪着母亲去干活,夜晚,她还要操持家里的活,尚可年轻的她似乎总有使不完的气力,直至很多年后,看我二十几岁年纪动不动就摊着身体喊累,她便说她在我那年纪时是永远不会哼累的。

直到除夕夜那晚,天色已黑暗下来,母亲心不在焉做了简单的饭菜,平时舍不得杀的鸡也煮熟了祭拜在祖宗牌位的供桌上,远处零散的爆竹被点燃,我和姐姐则一左一右守在大门口,眼巴巴望向一片漆黑的屋外,期待着他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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