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歌懵着脸从公园椅上醒来。
“天哥,真不是兄弟不当人,哥们知道临近期末你压力大,但宿舍还是要回的。”
椅子另一边,人高马大的眼镜男叹了口气。
他一早起床准备晨练的时候发现徐天歌不在,一想到现在正值期末,自家这个舍友连正式的英灵使都还没有注册,估计考核压力巨大,生怕出什么意外就找过来了。
“杜毅又说什么了,天哥你也别往心里去,那就是个二愣子。”
和前世的所有大学一样,大学生的待遇并没有因为英灵使的职业而水涨船高,即便是在远东星最好的大学东大,学生正常也是四个人一间。
校方有意在负责前线的英灵使和负责支援的制卡师之间拉起友情啊羁绊啊什么的。
所以东大的寝室都是四人间,两个决斗科,两个制卡科,同时又两两一组,相互照应的同时又是相互比较进步的对象。
眼前的眼镜男名叫戚华容,是徐天歌同寝的制卡系同学,本是对手的他早已在三年的大学生涯中承认了自己的败北。
真没办法,别看徐天歌一幅晚上偷偷摸摸卖小情侣小卡片的骗子样,大二就能制作稀有卡的中级制卡师,真的真的很少见。
更何况寻常中级制卡师一天一张也就差不多了,这个怪胎一天能给你整个十张。
他曾经在办公室门口听见制卡系的王教授说,在远东星,徐天歌的制卡天赋至少能位居同龄前三,要不是一直不肯召唤本命英灵卡,指不定现在已经是能制作罕贵卡的高级制卡师了。
那还比什么呢?
戚华容早就没有了世俗的念想。
徐天歌晃了晃头,昨晚那场雷音轰鸣的决斗突然涌上心间,
是了,自己赢下了号称全宇宙最顶尖的强攻系卡组,而后觉醒了第二天赋,再然后自己就心满意足地在公园椅上睡着断片了。
“天哥,天哥?”戚华容感觉自己大哥今天有点傻傻的。
“没事,不是因为杜毅,放心吧。”
杜毅同样是寝室的同学,决斗系,而且根据学校的划分,其实他才是和徐天歌一组,应该关系更加密切的一方才是。
按照学校规定,决斗系杜毅的卡片由徐天歌来制作,徐天歌制卡的材料经费则要由杜毅去外面赢下决斗赚取,
徐天歌有制卡的天赋,杜毅的决斗水平不说顶尖,在东大上游还是稳当当的。
他们本该是一对黄金搭档。
但谁叫徐天歌是个没注册英灵使的混蛋,连带着做的卡也全是不能在正式决斗里使用的黑卡,
可怜巴巴的杜毅凭空比别的决斗系学生们少了个大爹,用的卡不是别的制卡师抽给他做的就是人家用剩下不要的。
像极了妻子新婚却发现丈夫不能尽人事的委屈。
杜毅一直觉得徐天歌天赋都摆在那里了,费劲心思搞个好的本命英灵也没什么意义。
而徐天歌则是将未来全压在了这三年的经费上,
所以徐天歌和杜毅的关系,一直不怎么样。
两人一起往教学楼走去,路过早餐铺,戚华容突然提起。
“天哥,小花昨天找我说想要一张波动剑系列的卡片。”
小花全名花自谦,是宿舍的另一位决斗系学生。
“波动剑系列是稀有级的装备战术卡,以我现在的制卡水平......”
事实上,戚华容这才是正常学生的水平。
“我会教你的,然后你找找时间,给杜毅也整一张装备卡吧,决斗系的期末考,他压力应该挺大的。”
徐天歌接过阿姨给的豆沙包,大口一咬。
好烫。
战术卡的种类繁多,装备战术卡是制作难度相当高的一种,也难怪他会心中忐忑。
可说白了,这种级别的卡,徐天歌大二就能做了。
对于杜毅,他虽然不忿,但确实稍有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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