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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地误人一时,人误地一年。

苗贞耘一家的归来让青家人激动兴奋,但这种情绪并不能阻挡大家抓紧时间下田抢收的步伐。

阴晴不定的天气,经常打乱大家秋收的节奏,所以大家常说秋收就是在跟老天爷抢饭吃。

既然是抢饭吃,那就真的得靠抢,得趁着老天爷赏脸,趁着天气晴好的有利时机,抓紧时间对成熟的稻子进行收割和晾晒,确保秋粮能尽快抢收归仓。

所以每年秋收时节,村里家家户户都是男女老少齐上阵,下田“抢秋”,势必要“抢”出个丰收,青家人自然也不例外。

刚吃过饭,青云岫和青云舸就已经自觉地换上一身粗布旧衣裳,跟着堂兄弟们说说笑笑的下田去了。

没一会的功夫,一大家子都下田了,除了被赋予“特权”的苗贞耘和青描夏。

倒不是母女俩要偷懒,而是一大家子死活不让她们娘俩下田,用杨铁花的话说,苗贞耘母女俩就是两个小金豆子,小金豆子就该好好的待在屋里,怎么能进泥地里打滚呢。

明明是一家四口,却被排除在小金豆子行列之外的青云岫和青云舸倒是没什么意见,在青家,女孩子金贵,这个道理他们早就懂了。

至于是小金豆子,还是小土豆子,终归都是子嘛。

子字辈的,不管是儿子、侄子,还是孙子,上头都有老子压着一头呢,都翻不起什么浪花的。

被留在家的苗贞耘和青描夏可都不是坐得住的性子,家人们前脚刚走,母女俩后脚就换了衣服悄摸的跟着出门了。

此时正是家家户户收割水稻的时候,一块块不规则的稻田里,到处都是忙碌的人。

已经收割过的稻田里只留下一片片光秃秃的水稻茬,而那些正在收割的水稻田里,则是一堆又一堆刚被割下不久的水稻杆,颗粒饱满的稻子在阳光的照耀下黄橙橙的。

新鲜的稻子秸秆和湿润的泥土在太阳的暴晒下散发出一种独特的味道,带着些草木的清香,也带着些泥土的腥气,比起城里女子们各种胭脂香气混合在一起的味道,苗贞耘倒是觉得这味道闻着挺舒服。

空气舒服归舒服,作为一个自小在京中长大生活的人,在这弯弯曲曲且又窄又长的田埂上行走,对苗贞耘来说依旧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她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就怕一个不小心栽倒在田里拔不出来。

青描夏就没有那么多顾忌,她仗着自己小小一只足够灵活,在田埂上肆意的跑,一会拽一根狗尾巴草在嘴里叼着,一会扯一朵金黄的蒲公英花朵献宝似的往苗贞耘手里送。

苗贞耘怕自己摔,也怕小女儿摔,她一边小心翼翼走着,还得操心着在前面跑跑停停的女儿,时不时的还得地跟周边田里跟她打招呼的乡亲回话,一心好几用,短短的一段路,竟被她走出了一种沧海桑田的感觉。

母女俩一路上走走看看的,脚程实在慢,等到了田里,大家早已经忙得热火朝天。

这年代可没有什么高科技的设备,能用的只有自己的劳动力,收割、脱粒、装筐、晾晒、去除杂质、储存,每一步都是纯人力操作。

收稻子第一步就是收割,这一步并不复杂,一把镰刀就足够,在炙热的太阳下,青家大人小孩齐上阵,一人一把镰刀,汗流浃背地收割着,青云岫和青云舸也充当了半个劳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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