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别平冢老师,北诺独自骑车回家。
他沿着昨天骑行的路线,一路畅通无阻,回家的速度快了许多。
一整天待在学校里,他不免感叹有何乐趣?
仔细想想,在班级里根本没人上来搭话,他这一天也只跟三个人讲过话。
雪之下雪乃。
平冢静。
还有小卖部的大妈。
倒不是他故意回避周围的人,纯粹是没人对他感兴趣。
北诺回想起过去的高中生活,有时候一整天过去,能做到不说任何一句话。
那段时间确实有些抑郁。
八幡的过去则更加糟糕,从小学开始就有类似被霸凌的经历,加上多次在人际关系中受伤,便顺理成章选择了孤僻。
看动漫时,北诺能从八幡的黑历史中感受到欢乐。
可实际成了当事人后才知道,八幡过往的失败中残留着些许阴郁。
两份记忆叠加在一起,让北诺难以对学校产生好感,不过稍微理性的去看待,倒也谈不上讨厌。
他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欣赏着沿途的风景,直到抵达比企谷家。
这一天便平稳过去。
等到他再度从床上醒来。
相似的一天,如同齿轮按照既定的轨迹转动,做学生的日子还长着呢。
早起洗漱,骑车上学。
时间不会突然加速,只能百无聊赖坐在教室里听讲,直到下午社团活动时间到来。
?
北诺独自来到侍奉社门前。
敲了敲门。
但无人回应。
难道雪之下还没来?
他用手试着拉开门,发现完全打不开,还真是锁着的。
“你倒是来的挺早。”
雪之下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北诺回头看着她一步步走来,精致的脸庞也随之靠近。
如果此刻的雪之下不是扑克脸,而是露出可爱点的笑容,那必然是一件令人心情舒畅的事。
“反正也闲着,不如在安静的地方坐下来。”
北诺侧过身体,给雪之下留出开门的空间。
“这里不是你偷懒的秘密基地,作为侍奉社的一员,请你做好随时工作的准备。”
雪之下一边纠正北诺懒散的观念,一边取出钥匙开门。
“话说,为什么取名叫侍奉社。”
“侍奉在词典的意思是:不计酬劳的效劳。这与我们的社团活动内容完全贴切,你如果还不理解,或许志愿者这个说法更好懂吧。”
北诺与雪之下走进教室,空旷的中央分开摆放着两张椅子,两人各自坐到原来的位置。
“直接叫志愿者社团不好吗?”
“你难道不觉得读起来有点麻烦吗,而且这个名字毫无特点,就像你的名字一样存在感稀薄。”
雪之下损人的习惯一如既往的自然。
“存在感弱才好啊,这样工作和麻烦就不会频繁找上门。”北诺游刃有余的作出回应。
“真是的,怎么变成我在夸你了?”雪之下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话说,你这人的态度到底是消极还是积极,为什么言语中经常透露着矛盾?”
“有吗?存在感弱本就让人清闲啊。”
“不对,我想说的不是这个。”雪之下用手指抵着下巴,在脑海中快速组织语言。
“从存在感弱这点出发,一个人如果想削减存在感,必然是通过消极的行为举止来实现。”
“可是你刚才的发言,明显偏向于积极的一侧。积极的思想与消极的行动,这种不一致难道不矛盾吗?还是说你只是在诡辩而已。”
北诺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不愧是雪之下雪乃,观察力足够敏锐。
她所察觉到的矛盾,正是北诺替换为八幡后带来的违和感。
如果八幡来回应雪之下的挖苦,也很可能会说出类似北诺的回答。
但那是碍于面子的掩饰,也是雪之下所说的“诡辩”。
可无论八幡的性格多么别扭,八幡的思想与行动必定会偏向于消极的那一侧。
没想到雪之下居然注意到了这细微的差别。
说实话,最可能看穿北诺的人只有一个。
那就是比企谷小町。
小町是八幡最亲近的人,更是最了解八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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