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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白胡子老头在床边坐着,穿着一身宽松的常服,笑呵呵玩着手机,还翘着二郎腿。

当永晓再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老头明明眼睛紧盯着手机屏幕,只拿着一个后脑勺面对永晓。

可永晓一睁开眼睛,老头立马揣起手机,正襟危坐,站立起来瞧着永晓,双手往身后一背,一幅得道高人的模样。

这一连串的动作全被永晓看在眼里,他心里直泛嘀咕,这老头是脑袋瓜子上长眼睛了?

还有,他怎么在我房间里啊!

“小毛孩子啊,老夫等你多时了。”老头捻了捻胡须,故作高深地说。

永晓毕竟是刚刚睡醒,脑袋还没有完全转过来个。盯着老头瞅了挺长时间,才把昨天和今天连上。

他想:这老头不会就是夏阿姨给我找的老师吧?

“你……您是……?”

永晓从床上半坐起来,被子盖着下身,不确定地问。

“老夫是夏冬请来的老师,如果我没找错的话,你应该就是我的学生吧?”

老头慢条斯理,颇有一副古代大儒的风范,永晓也受到他气质的影响,懒散之意已消去了大半。

可老头随即说出来的一段话却让永晓对他的印象彻底改观。

“不对劲啊,夏冬的儿子我见过啊,也不长你这样啊。小子,你偷偷告诉我,你是不是夏冬在外面的私生子?”

老头眼睛转了一圈,脸上显露出猥琐的表情,刻意压低了声调,贼咪咪跟永晓说话。

永晓擦了擦并不存在的汗,小声道:“那个……对不起,老师,我起晚了。那个……能不能请你先出去一下,我要穿衣服。”

老头一听永晓这话,直气得吹胡子瞪眼,做作地道:“呦呦呦,就你那没有二两肉的身子,免费叫我看我都不看,就是卖给杀猪的恐怕也换不来几个钱。”

永晓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老头一通输出之后,永晓愣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被子又往上拉了拉,盖住了胸膛。

老头嘴上虽不饶人,但还是出了房间,临走还把门给带上了。

见老头走了,永晓这才松了一口气。一想到一会是这样的老头来教他法术,他就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换好衣服,永晓乖乖跟着老头到了一楼大厅,一路上不敢抬头。

这别墅似乎是经过特殊的设计,大厅不是一般的大,倒像是电视剧里那种舞会大厅一般,而且极为空旷,只是在角落里孤零零摆放着一套桌椅。

厅前一道门是别墅得大门,厅后一道门通往私人花园,那里永晓还未去过。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了,但再次亲身步入如此富丽的厅堂,永晓还是感到一种莫名的怅惘感觉。

到了楼下,老头又换回了一本正经的样子,捋了捋胡子道:“亮出你的魔杖。”

永晓右手一挥,一把紫灰色的直柄魔杖在他手心中出现。

昨天晚饭之后,夏冬叮嘱他日后尽量不要使用圣经,更不要跟别人提起无鸣森那档子事,还把这柄魔杖送给了他,说是她自己以前淘汰下来的。

“很好,现在按我说的去做。右手持杖,搭于左肩,左手背在身后,鞠躬。”老头点了点头,徐声道。

永晓照着做了,躬身向身前的老头。

“这就是法师礼,是每个法师在学习法术之前的第一节课。在学习法术之前,每个法师法师都要认识到自己身为法师应有的觉悟。你且告诉我,你认为什么是法师的觉悟?”

永晓思忖片刻,犹豫答道:“扶危济困,救苦救难?”

老头呵呵一笑:“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希望你能真正践行它。”

紧接着道:“我们既然是法师,首先要以法为师,以求真法为最终的目标。我们所追求的,是事物运行背后的唯一真法,是宇宙背后的唯一真理,你明白吗?”

“明白。”

“而后,正如你所说,扶危济困是每一个法师应尽的义务。法师并未超脱出人的范畴,而但凡是一个人,都应当在同类有难时挺身而出。

法师的能力超凡,我希望看见的是你能用这超凡的能力去助人,而非是是去害人。

而对于我们光明法师,更应当以‘救民于水火’为己任,我们是给世界带去光明的人,我希望你能牢记这一点,你明白吗?”

“明白。”

“很好,接下来我们正式开始学习法术。”

老头脸上的笑意更浓,眼神里分明闪烁着欣慰。

此时的永晓尚不知道老头因何而笑,但当他站在高塔之巅向下望去的时候,但他看到通明的城市之后,他也跟着笑了。

那个时候,永晓写道:邵老师所教给我的,是光明法师的信念所在。这种救民水火的信念无关乎什么宗教信仰,也无关乎哪一个神明,它是光明的本来意义——驱散黑暗。

光属性最原本的样子自然是纯粹的光,而这一类型的法术又被称作光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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