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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保国举臂做了个健美冠军展示肱二头肌的动作,嘴里说“瞧好了,这胳膊,肌肉一疙瘩一疙瘩的,干活会输给你?今天又不是愚人节,你讲笑话没人信的”。

石铮一笑说“干活不是靠嘴,是骡子是马拿出来遛一遛,你是骡子还是马”?

高保国边走边又摆出个健美冠军的姿势,说道“我当然是匹千里马,一会儿干活你输给我,你就是头骡子”。

石铮终于让高保国上了当,笑道“你是马,你自己承认了的,你说我是骡子我不认,我是人,不会象你自认是牲口,哈哈”!

高保国被石铮的话噎得无话可说,“哎……哎……”半天想不岀话怼回,最后只好嘀咕了一句“你就会嘴上占个巧,一会儿搬汽油桶,我看你输了怎么说”。

石铮笑道“输了我就承认人不如畜,哈”。

高保国瞪着眼张开嘴,嘴巴张合了几下,竟然无言以对。

到了营地,二人招呼了一声,就加入了干活的队伍,一桶桶汽油柴油被搬抬上几处楼顶,人人挥汗如雨,干得热火朝天。

干活的主力,当然还是胖鹿鹿数第一,而第二第三的名次却是咬得很紧,高保国以微弱优势占了第二名的位置,边干活边得瑟的说“怎么样,我说了,干活儿你得排后一位,你不服,那你就该努力加把劲,来追我啊”。

石铮?劲追赶进度,嘴里怼回道“你叫做肥牛,刚才又承认你是一匹马了,当然,你自吹是一匹千里马,但是大家都知道你这是在吹牛皮,因为我们从来没见过你一天跑过一千里的,哪咱们就算你是一匹掺水分的百里马好啦,你都又当牛又当马了,我怎么和你比,我是人呐”。

这下子又把高保国噎住了,只好闭了嘴努力干活,壮实的背影,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看上去活象一头沉默干着活的牲口。

到了中午,牛丽背着口特大号炖汤的锅,来送饭了,一个双肩包倒背在胸前,碗筷装这里面的,汤锅里的米糊糊居然只是温热的,牛丽做好饭后,把这口锅放江水里泡了十几分钟降温,不然会烫得没法背来营地的。

饭食又是昨天熟悉的老配方,放了些调料的米糊糊,但却不是熟悉的老味道,高保国边呼呼噜噜往嘴里扒着米糊糊,边对牛丽说“牛魔王,你盐放得太多了,辣椒粉却又放得少了点,我对你说,你这手艺开饭店是要砸了牌子的”。

牛丽平时最讨厌别人喊她牛魔王的外号,潜意识里觉得是在讽刺她丑,可高保国嘴向来没把门的,想到什么就会直接往外蹦词。

牛丽拉下脸怒怼道“没拿豆饼喂你你不满意是吧,愿吃吃,不愿吃你就省下口粮给别人吃”。

发觉牛丽怒了,高保国说“哎,你……”张有财担心肥牛又喷出什么来,影响团结,打圆场说“开什么饭店,吃盐长力气你不知道吗”?

石铮也来岔开话题,说道“这干重活光吃稀的可不行,牛丽,你晚饭得做点干的,钱斌岀发之前只吃过了早饭,考虑不周,应该是做点饭团让他带着”。

高保国嘴快,接上话就说“钱斌又不是纸扎的,那用这么操心,饿个一天没啥事……”。

牛丽一听大怒,骂道“你胡说什么,你别吃了,你饿一天更没事”,说着伸手就来抢高保国的饭碗,高保国“哎……哎”的叫着,躲闪着牛丽的抢夺,“咣当”一声,饭碗被牛丽抓碰掉在了地上。

石铮一见事态升级,大声喝斥道“牛丽,你干什么”。

牛丽讪讪缩回手来,石铮沉着脸道“平时就告诫你们了,不要有个人情绪,这是末世,刚才你游在江水里哭时,我就想说你,可看在你中了丧尸毒的份上,当时没有斥责你软弱,你看你,喜欢钱斌别人说笑一句,你就急,到了危急关头,你肯定是放弃所有战友,去救钱斌,告诉你,咱们的队伍,每个人都是为了战友,可以拿命去拼,这是待在这支队伍里的原则?线,你这个样子,不适合再留在我们的队伍里了,拿些物资,你离开队伍吧,如果钱斌愿意,你俩都离开吧”。

高保国连忙说“哎,刚才是我自己手滑,碗掉地上不怨牛丽,怪我嘴没把门的,老大,别赶牛魔王走”。

张有财狠狠瞪了高保国一眼,说道“少说两句吧你,明知自己不会说话,开玩笑也不分个对象”。

转头对石铮说“步枪老大,你这判罚有点过了,毕竟牛丽还没做过什么损害队伍的事,咱们也还没遇上过让牛丽选择救大家,还是救钱斌的问题,不应该用想当然来定罪吧”。

石铮叹口气,对窘迫低头的牛丽说“你自己问问自己,你遇上选择救大家还是救钱斌的问题时,会怎么做,想好了答案,自己选择留不留在队伍里吧”。

牛丽思绪混乱,不知道自己遇上石铮说的危急情况时,自己究竟会做何选择,但要离开队伍,那是绝对不愿的,自己的心虽然是给了斌斌,可自己的魂,却已经镶嵌在了这支百炼金钢般的队伍里,真遇上两难的危急时刻,要选择放弃步枪胖鹿鹿还有这嘴溜心热的肥牛吗?更有方圆老狐狸老鼠佳,以及这么多出生入死的兄弟姐妹吗?不,自己不会选择单独去救斌斌,让这么多血浓于水的兄弟姐妹去死,这是痛苦的选择,却是唯一的选择。

想明白了自己的选择后,牛丽悲伤的对石铮说“老大,我想清楚了,我不会在两难危机时候,放弃救大家性命,只顾着去救斌斌的,大不了事后陪他一起死”,说到这里,一种斌斌因为自己没有救他,死在了自己面前的悲伤情绪,淹灭了牛丽的理智,“哇”的放声大哭了起来。

石铮心情复杂,叹了口气,放缓声调说道“没事的,不会有那种情况出现的,你现在回轮船上,做些饭团子,斌斌也许要晚上回来,别让他饿肚子”。

牛丽止住哭泣声,也想通了那种情况不可能发生的,尴尬的低声说“哪我先回轮船去做饭了”,收拾了碗筷,想了想,又盛了一碗端给高保国说“刚才我太激动了,对不起”,高保国窘迫的脸都红了,边接碗边说“怪我嘴臭,妹子你别生我气”。

牛丽在高保国吃饭的时间里,去库房拿了些做饭的调料与干菜干鱼,装了一大包背在背上,等高保国吃好饭后,收拾好碗筷背着提着的回轮船上去了。

众战友饱餐战饭后,顾不得过多休息,又争分夺秒的甩开膀子大干了起来。

张有财边干活边对石铮说“你最后态度好象有些转变,难道你是不再阻拦牛丽钱斌往一起凑了吗”?

石铮没好气的说“我想阻拦,但拦得住吗?你是没见到刚才牛魔王喝绿液激发异能的样子,整个就是做了鬼也要救钱斌的状况,现在她已经保证了有事以队伍为主,你让我怎么说得出别和钱斌谈恋爱的话,只要不损害队伍,就由得她怎样吧”。

张有财说“这就对啦,只要不做损害队伍的事,咱们该是鼓励这样配对,末世不知什么时候结束……”。

石铮打断张有财的话说“你怎么又开始了这一套?之前你说营地安全,什么天险守护万无一失之类的,我问你,要是现在有孩子,你打算怎么办?不说战斗情况了,就眼前,你假设一下,现在有个孩子,你怎么办”?

张长有财无言以对,石铮说了句“加快点干活吧,我预计明天才干得完,希望丧尸留在公园那边别回来”。

钱斌逗逗停停,一直在公园附近兜圈子,丧尸海也就一刻不停的在公园附近奔跑,追赶着外表已经被之前帮牛丽逃命时,撞得破破烂烂的轿车。

时间来到下午后,时近黄昏时,轿车汽油不够了,钱斌把丧尸海引进公园,把轿车停在人工湖边,跳上天鹅船后,钱斌一刻没停就马上踩蹬起了天鹅船上的脚踏板。

丧尸海很快就包抄围住了整个人工湖,如狗护食般“呜呜…”的咆哮低吼声,因为绝对数量的原因,沉闷如雷的低吼,震荡得平静的湖水抖颤起阵阵涟漪。

钱斌的天鹅船已经划到了小河汊,七八米宽的小河汊两旁全是张牙舞爪的丧尸。

被挑衅逗耍了一天,丧尸海本能的对钱斌充满了非吃了他的执着,疯狂躁乱的吃活肉本能,与对水的本能畏惧,让丧尸们如同正面对着人,想扑上前嘶咬的狗,每具丧尸都张着腐烂腥臭的大嘴,瑟露着狰狞可怕的黑黄牙齿,在水边想冲下河水进攻钱斌,却又对抗着背后向前挤的尸海,死命向后退,本能的恐惧,让前排的丧尸抵抗被推下水去,退缩到其它丧尸背后了,却又因为想吃活肉的本能,而再次扑向前来。

钱斌身处在丧尸挥舞的两排尸手丛林中间,天鹅船顺水向前漂去,距离太近了,丧尸上身探向前,尸手前伸,本就伸到一米多长了,小河汊却只有七八米宽,天鹅船在河中间,每边相隔河岸,都只有三米左右,钱斌脸色苍白,因紧张而呼吸粗重,双眼怒睁,颤抖的双手把着天鹅船方向盘,握得双臂青筋爆起,似乎是想捏烂手中这塑料做的方向盘。

“扑通”几声,前排的几具丧尸,因探身挥爪得太靠前,被后面丧尸一推挤,纷纷扑进了河水里。

钱斌大惊,可这天鹅船又笨又重,十分不灵活,这下子看起来要完蛋了。

跌入河水的丧尸却没有像想的那样,扑向天鹅船上的钱斌,反而是惊慌的在河水中扑腾挣扎着,试图转身向岸上爬,幸好这小河汊水非常深,离岸一点就是三四米的深度,可在丧尸扑下水的过程里,尸爪也几乎是擦着天鹅船划过,尖利的爪甲刮得天鹅船外壳“呲啦”一声怪响,吓得钱斌险些就从天鹅船上跳进另一侧的河水里。

这几公里长的小河汊,在钱斌感觉里,足足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双脚玩了命的狠狠踩踏着踏板,天鹅船以让人惊讶的速度,终于脱离了尸手丛林区,来到了大江之中。

腿累得发软还抽筋的钱斌,回头看了看如巷子般的小河汊,这才感觉到满身大汗湿透了衣服,浑身上下都燥热无比。

确认天鹅船与岸上丧尸的距离绝对安全了后,钱斌先下到江水里洗了洗满身的大汗,感觉通身凉爽了后,这才重新爬上天鹅船,向下游大桥处划去。

安全了后,心定了下来,洗了江水澡,身上也不热了,钱斌肚子开始抗议了起来,都一天了,时近黄昏,今天还只吃了一顿早饭,到这时候不饿才怪事了,摸摸如蛤蟆般“咕咕”叫着的肚子,希望丧尸们待在公园里别乱跑吧,更希望兄弟姐妹们这时候已经退回轮船上去了,钱斌脑子里胡思乱想着,不过丧尸们似乎是停留在原地,没有顺着江岸跟来,不过就算是跟来问题应该也不大,时间不够丧尸们闹岀什么事来了。

之前计划是吸引丧尸离开后,撑到六点钟,可轿车汽油消耗超出意外,不过在勉强支撑下,时间也五点多钟了,就算丧尸现在马上往回赶,六点钟前也赶不到营地处了,计划应该是勉强完成了。

此时此刻,石铮等人,因为高处有人放哨,又还没到约定的六点钟,所以还在继续干下去。

百吨汽柴油已经大部分都搬上了楼顶,这样的进度,再有个三小时左右,应该是就能完成的了。

队员中累到实在扛不住了的,就开车去靠近铁路桥的地方,换位让放哨的人接替干活,就连牛丽,做好饭团送来营地后,也加入了抬搬汽油桶的队伍。

石铮看看工程进度,抽空用对讲机嘱咐放哨的队员,小心仔细盯着点周围动静,打算没意外情况的话,干脆干完这剩下的活,反正有人盯着,楼上又都连上绳子了,真出意外可以顺着绳子爬到铁路桥上去,也能脱得了身的,没必要非等到明天,再这么反复操作的再来上一回引丧尸调虎离山。

张有财虽然还有点不是太放心,但也找不出什么有力的反对理由,于是大家就一直这么干到了天色完全黑透了下来。

石铮抡锤砸着楼梯,所有汽油桶全搬上了楼顶,最后这些楼梯只要拆掉了,来再多丧尸也不用担心了,这些丧尸又不会沿着外墙往楼上爬,没了楼梯以后,丧尸就只能围在楼下干瞪眼,等着挨烧的份了,到了这个时候,就连向来谨慎小心的张有财,也终于放下了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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