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洋只觉得这个话题比清梦被扰还要糟糕——从2000年纳斯达克200倍的市盈率开始溢出泡沫，从5028到1114的的疯狂下跌，从Ebay和亚马逊股价几乎被拦腰砍断。。。对于当初放弃金融学习计算机的选择简直痛心。
“哥们儿还两年毕业，不过已经准备失业了。”高洋忍不住叹息，与刘想的潇洒放任不同，出身高级知识分子家庭的高洋虽然从小也和哥仨疯玩，但自有抱负。
初去卡耐基梅隆受到的来自白人的歧视，也通过自己展现出的体育、学业和社会组织能力的优秀而被击碎，只是想到如今美利坚互联网产业的一片哀嚎，还是不免心下戚戚焉。
“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曹昊对二人也不能解释过多，领先时代一步是天才，领先两步是怪物，只有慢慢引导。
“想子卖挂的事我也知道了，我这次回国就是为了找机会筹钱拍作品，要不你俩帮我个忙吧，就利用这个事儿赚点小钱，除了你们哥俩，交给别人我也不放心。”
曹昊像想起来什么似的，先问了问两个目前算是计算机行业的专业人士：“我提个假设，如果《传奇》的代码泄露了，私架个服务器的成本有多高？”
“域名，服务器都不贵，运营维护的活儿我们就能干！”刘想头脑比较简单。
高洋脑子一热叫道：“昊子，犯法的事儿咱不兴干啊，你跟想子要都进去了我每年探监都得请两次假。”
曹昊还不太能融入两个年轻二百五的对话氛围，懵逼了几秒钟，淡淡道：“这游戏在欧洲国家的客户端漏洞很多，之前意大利就出过脚本泄露的问题，真发生了也不稀奇。”
刘想激动地道：“那感情好啊，咱们自己假设个服务器，满级直通，瞬间移动，想要啥没有啊！”
高洋知道还有下文，只是试探性地问到：“昊子，卖挂那顶多是趴在游戏公司身上吸血，架设服务器就把玩家、充值渠道全部抢走了，肯定干不长，游戏公司得跟咱们玩儿命。”
曹昊看这两个大聪明太跳脱，不得不条分缕析地解释自己的思路。
诚然，私服比外挂更让游戏公司抓狂，直接涉及到后者盈利的基本盘，前世陈天乔曾经在私服泛滥最严重时开出800万巨额悬赏在全网发动围剿，但是收效甚微。
仅一些著名的私服“龙腾传世”和“云霄阁”等近10个网站就涉案数千万，这还仅仅是冰山一角。直至盛达与棒子国一方陷入争端，私服已然遍地开花了。
“首先我们认定几个事实。”
“首先，假设有配置文件和脚本级别的信息泄露，外挂和私服必然泛滥。”
“第二，盛达将会不遗余力地打击私服工作室以及归化玩家。”
“第三，因为私服的灵活多变和趣味性可能更强，盛达和私服的关系可能会从对抗走向合作。”
两人听着私服这个词语，都默认了它的含义，只是对于第三点还有些疑问，肯定不如重生的曹昊对局势看得清晰。
曹昊顿了顿继续道：“在不违法犯罪的前提下，你们俩觉得我们可以做些什么，从谁的口袋里掏钱？”
“做。。做宋江？”高洋脑子活泛的多，何况曹昊已经暗示的够明显。
“没错，做一个左右逢源，事大主义的宋江！”曹昊肯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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