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进了屋子,见到躺在炕上盖着棉布的男子,脸色陡然一沉。
“怎么,这就死了!?”
“没死没死。”鹿小夕急忙上前,将棉布扯开,“还喘着气儿呢。”
爷爷凑上前,见起脸上还有血色,这才安下心,仔细的端量端量。
“嗯,长得确实白净,看着也挺精壮,不像个农家人,倒像是个练家子。”
“爷爷,你还会看面相。”鹿小夕在一旁打趣儿道:“那你能看出来他是个好人,还是坏人?”
“这个爷可看不出来。丫头,听孙郎中说,你这救人已经五六日了,没想过报官吗?”
“这孙郎中,拿了那么多苞谷,竟然一点秘密都没守住。”鹿小夕不禁吐槽起来,“县衙离得太远,想着先救了,人好了,再说报官的事。”
“也是。”
“官?坏人,都是坏人!”
炕上的男人听到报官,突然情绪有些激烈。但也只是一阵折腾,一会儿又平静下来。爷爷伸手去安抚时,发现了男子脖颈深处有个刺青,他随手扒拉了一下,见到一个类似环形的红色刺青,爷爷顿时眼睛一亮,心头不禁一沉。
“看来,还真是幸亏没有报官呢。”
“爷爷,你说什么?”
“没什么,先养着吧。有爷爷在,你个姑娘家也好避嫌。”
“嗯,爷爷就安心住下,我去做饭,今天咱们吃点好的。”
说着,鹿小夕去了外面,开始抱木柴,准备做饭。
鹿家老爷子看着炕上安睡的男子,心里不由得有些不安起来。三十年了,宏门这象征每个人身份的刺青,竟然依旧存在,这真是不可思议。
此刻宏门在西楚的据点内,纪千言与吉山,正垂头丧气的和舵主汇报最新的查找情况。
“还是没有少主的踪迹?”舵主叶凌辰带着怒气质问道:“平日里你们不是他的左膀右臂吗?怎么就被甩下来了。”
“回舵主,那日发现南齐细作,其轻工了得,只有少主追得上,我等本来轻工就差,又遇到了些阻拦,所以就和少主分开了。”
“都怪我等没用,请舵主责罚。”
“请舵主责罚。”
“行了,看来他们是有备而来,这叶开本来就激进,见了细作跟猫见了耗子一样,也不能怨你们。”叶凌晨心里虽然有些不安,但想到自己儿子那个莽撞劲儿,也怨不得旁人。“你们这些天也辛苦啦,先回去休息吧,我再安排其他人寻找一下你们少主。”
听舵主如是说,纪千言和吉山急忙跪了下来。
“舵主,我等一定可以寻回少主。”
“好吧,那你们就不要掺和其他事情了,留下来,全力在西楚搜寻叶开的下落吧。”叶凌晨又叮嘱道:“千万不要暴露了你们的身份,记住了吗?”
“是,舵主。”
鹿小山来到婶子家院子口,还没进院,便听道一阵打闹声,不一会儿表姐鹿小花就撒丫子从里面跑了出来。
“鹿小花,你给我站住!”二婶拿着擀面杖,支撑着自己胖胖的身体,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威胁道:“你赶紧把那些破玩意给我退了,不然,你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我不,我自己做女红赚的钱,爱买啥,就买啥!”鹿小花站在小道上,扯着嗓子和母亲斗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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