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赖啊!”夏炎一脸神往,深深地感叹道。
之后将两人背在身后,回到了客栈。
此时的夏炎,才清醒地认识到,自己的武境,究竟有多烂。
若是,那两个少年的对手是他,那夏炎的结局,只剩下了一个字,“死!”
仙仙没有在夏炎的面前,展露过自己的真实实力,张顺贤同样也没有,当想起朝歌时,那个仿佛带刺玫瑰的女子,能形容她的也仅有两个字,“不俗!”
所以,他们都很强,是自己难以想象的强大,夏炎见过张顺贤杀人的招式,可那时的夏炎,也只是看到了张顺贤拔刀的姿势,可当夏炎反应过来时,那人已被张顺贤斩于刀下。
夜里研读的古书,记载了形形色色的奇妙道法,那些晦涩的句子,自己要研读很久,才能读透。
至少,目前为止,自己的体术是有了长足的进步,当他凌空时,他就像一柄枯叶,轻轻地落于地上,甚至没有溅起半分的风尘。
回到客栈时,又是黄昏惨淡时,张三算和李雨生,躺在床上,闷头大睡。两人身上的伤势,没有伤其根本,他们皆是因脱力所致。
夜里,夏炎比以前更加用功研读那本古书,他也终于下定了决心,明日再去那场武道大会上一观。
他的心底,热血澎湃,情难自禁。
午夜的时光,是昏黄的烛火,以及坐在窗前,掌灯的少年。
夏炎认真起来的样子,很迷人。至少对于守在窗前,吹风的徐芷薇来说是如此的……
夏炎的心底,有一片海洋,随着时间的流逝,那片沧海也在涨潮落潮。
他似乎还没有发现,那本古老的典籍,正在那片浩瀚的波涛间,微微闪现。
夏炎能想到的,张顺贤已为夏炎做好了万全准备,夏炎没有想到的,张顺贤也提前替夏炎想到了,因为夏炎和仙仙一样,同样都是张顺贤心底的宝贝疙瘩。
窗外,一片寒气,冬日的凉州城,街市上灯火繁华,在一条幽静的小巷里,数十个脸上蒙着黑纱的黑衣人,正悄悄地逼近夏炎等人所在的客栈。
夏炎心底一惊,他的意识里,有一块小石子,啪的一声,落在了一片静谧的湖泊中,水层激荡,慢慢地泛起了涟漪。
他悄悄的从床铺上,拔出了那柄神武,他安静地坐在烛火前,佯装着研习武道。
屋外,一阵柔风,轻轻地刮起,木门咯吱一声,尽管声音很细微,却令夏炎手中的长剑,微微一颤。
你的命,我们收了......
无言的寂静,慢慢地趋近于死寂,一颗小石子,贯穿了那扇木门,而此时,窗外,有一个蹁跹的丽影,静静地落在夏炎的房间里。
地上是一滩鲜红的血迹,一个脸上蒙着黑纱的黑衣人,躺在了地上。
柳青青皱了皱眉,“弟弟!来者不善啊!又是他们!”
“我知道!姐姐!”
夏炎心底一动,他猛地推开门,身体在半空中,划着一个美妙的弧度,轻轻地落在地上,而此时,他的速度,忽的提升到了极致。
黑暗中,影子在相互重叠,手中的刀,冷漠地挥舞着,直至,空气里的血腥味愈发的浓郁。
街巷上,站着同样冷血的夏柔和柳青青。
“荣朝真的是越来越逊了!”夏炎一脸冷漠,嗤笑道。
瞬息间,夏炎的身影,也再次消失在黑暗中,通过对古书的研读,他的身法,已是不俗。因为,古书的前几章,教习的也只是身法而已。
枯燥的空气中,微小的粒子在猛烈的对撞着,而夏炎手中的那柄长剑,自出鞘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了隐匿在黑暗中那些黑衣人的结局。
恍恍惚惚,夏炎再次消失了,可当他再次出现时,那柄长剑上的鲜血,在静寂的午夜里,更似是一朵娇艳的大丽花!
杀!
无声的呐喊,在这条街巷中,随着清冷的空气,向四周慢慢地延伸而去。
再次见到了荣字剑,也再次见证了荣朝的耻辱,剑在苍茫的雨夜里,疯狂地对撞在一起。
所谓的荣字剑,与夏炎手中的那柄神武,方一交锋,便折了!
暗涌的杀气,甚至比夜雨,更加的冰冷,也更加的阴寒。
黑衣在风中乱舞,夏炎的身法甚妙,他悄悄地从黑衣人的身边路过,然后那柄剑,忽的从黑衣人的身畔斩下,黑暗,冰冷,阴森。
不多时,能站着的人,已经不多了,而柳青青和夏柔守在那条街巷的末尾,两人更像是收割生命的清道夫。
死了......全都死了......
冰冷的雨水,挂在发梢上,然后一滴一滴的溅落在街边的水洼里,啪嗒!啪嗒!啪嗒!更像是生命的轻跫。
夏炎的心底,并不快乐,因为,在他的命运笔记里,又记载了十余人的性命。
疯老道的话,依旧在他的耳边徘徊,可此时,柳青青却从暗处走了出来,她轻轻地抱住夏炎,拍打着他的后背,道:“没事的!弟弟!他们都是穷凶极恶之人,他们都该死!”
是啊!他们都死了,似乎死得应当,死得其所。
张顺贤是个刽子手,在他的剑下,亡命人无数。
“可我夏炎,最终也会变成和师父一样的人吗?”
望着头顶上,那片幽暗的云层,望着,望着,眼角的边缘,便流下了一行清泪,那时的夏炎,心底虽然很难过,但也很痛快。
那些死去的人,已是他生命里的污点,怎么擦也擦不去......
夜慢慢的趋向于黎明,大地东方,一片赤红的光线,正慢慢地打进夏炎苦涩的瞳仁里,昨夜,他听雨而眠,梦境里是师父和小师姐仙仙,他们在看着自己安静的笑,可最终他们却什么都没有说。
武道大会,照常举行,似乎没有人意识到,昨夜的那场夜雨下,死在江湖上的众生,因为死的不仅仅是荣朝的人,还有其余的各大宗门。
血隐门的眼线,已经遍布整个东荒境,血隐门更像是一张蛛网,将所有笼罩在其中。
恍恍惚惚,那场冰冷的夜雨,已经搁浅在了时光的大潮中。
直至,完全覆灭,直至一切,都已不再真实。
而彼时的张顺贤,也依旧如常,在古城里的一座酒肆中买醉。
江湖上,已经有很多名门正派,与张顺贤撕破了脸皮,但在张顺贤的意识里,这些都不重要。
古城中,亦在落着凄寂的雨,东荒境的范围之广,超出了大部分人心底的认知。
夏炎所在的凉州城,已是黎明,而张顺贤所在的古城,却依旧是朦胧的夜幕。
朝歌站在一旁,道:“大哥,你说那小子会被那人看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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