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枚鳞片大吸特吸，没一盏茶功夫又给他的玄躯充满，辛白干脆维持着白狼虚影，将一身玄气消耗干净。
“看起来，掌心鳞可以滤过天地玄气里杂七杂八的东西，庇护我不受此地小天道影响。我应该可以放心修炼。”
“呼，虚惊一场。”
满脸后怕，辛白抱着鹿角一时无事，随便走了几步，却发现这片幽兰山谷仿佛无穷无尽，兰海一眼望不到头，只能隐约瞥见极远处如同水墨的青黛山影。
“老师。”背后忽然传来凌灵语气古怪的声音。
辛白转身，看见她似笑非笑表情暧昧。
“你不是要修炼？跟在我后面作甚？”
“我已经冲窍圆满，穴窍内玄气充盈，再多吸纳不了分毫。只差破开我执，参悟无相，进而感应天道，将一身龙息结为玲珑玄丹。”
“……”
“还请老师解惑，何为色即是空？”
辛白望着她，琢磨措辞片刻，神神叨叨忽悠道：
“凌大人，你又着相了。”
她像是寻常少女受到师长批评，立刻紧张起来，小脸上略带惶恐之色。
“请老师指教！”
“何必执着于‘色即是空’？我问你，你的心魔是什么？”
凌灵不自觉颤抖一下，俏脸充血，似乎在遭受屈辱，咬牙切齿瞪了辛白半天，才终于失掉眼中戾气。
“是天资不足。族中兄弟姐妹一个个修为远超过我，我不愿垫底，不愿被家族安排往后命运……”
辛白暗自心惊，她的意思，岂不是说凌家一堆玄丹？这个凌家到底强到什么地步？
虽然他不是很懂修行界，但也知道玄丹修为的含金量。整个大乾国斩妖司里才多少镇妖使？一国百州，可不是每州都有镇妖使坐镇，何况还有镇妖使修为不及玄丹。
撇去杂念，辛白又问她：“那你的天资可有办法提升？”
少女黯然，“不能。”
“你可有能耐修改家族规矩？”
凌灵越发脸色阴沉，“不可能。”
“既然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怕什么？”
“啊？”
小姑娘一时理解不了，怔怔望着辛白。
“你啊，被磨难一叶障目了，眼中只有自己做不到之事，所以心魔成障，畏惧不前。”
胡编乱扯快说不下去，辛白干脆闭嘴，点到为止。
小姑娘是真的病急乱投医，跟他一个凡骨修行。
他连玄丹是什么都不知道，只从功法里粗略了解到龙息霸体功修至玄丹境会结出龙息玄丹。
那么问题来了，玲珑玄丹是什么？
是她另有功法或者秘法，能修出所谓玲珑玄丹？连娘子都知道，这门功法或者秘法应该挺不错。
辛白心念微动，起了贪心。
“这样吧，暂且不论你的心魔，你先告诉我如何修玲珑玄丹。有了更多了解，我才好帮助提供意见。”
凌灵一时沉默。
她当然看得出来，辛白在借机骗取秘法。只是他没有玄根，即便得了奇遇可以吸收玄气修炼，又侥幸步入练气境，但没有玄根的硬伤一直在，筑基都筑不了，何况玄丹？这秘法他要来有什么用？
“我修了秘法玲珑丹心决，走修心应玄之道，堪破我执无相，修成不垢不净玲珑心，乃可得天地助力，结丹时提升龙息丹品阶，由劣等跨越中、上二品，一举提至地阶。”
“只是修心，就能有如此奇效？”
凌灵被问得又愣住一下。倒不是问题刁钻，而是这题对她而言太过基础。
“天发杀机，星移宿易；地发杀机，龙蛇陆起；人发杀机，覆反天地。人心通神，洞彻众妙之门，乃可修得无上神通。即便身负玄根，若不修心，何来翻天覆地之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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