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归正传,却说诗会当天,刘盘与吴老来到驿馆前,驿馆门口的守卫连忙进去通报,夏太子李愈、公主李思、凉太子秦善、荆太子徐绉很快便迎了出来。小公主见到吴老,眼睛一亮,跑上前来。
“吴爷爷,你什么时候再带念葳出去玩啊,我在驿馆里都快憋死了。”小公主笑起来甜甜的,两只眼睛像月牙一样弯着,一身粉红色的长裙,映着粉嘟嘟的小脸,像个精致的娃娃一样,只是头发有些…假小子,大概是李愈帮她梳的吧。
“我的小祖宗啊,老头子上次带你出去,你可差点要了我的老命啊,东奔西跑了一天,我这两条老腿都直打颤,这要是再带你出去一趟,老东西我可就真没了,老命要紧老命要紧。”吴老最喜欢孩子,这也是他一直能玩世不恭,老而顽童的原因吧。
小公主可是对他不依不饶,难得遇到这么一个通情达理的玩伴,她可不想继续在驿馆闷着。
“好了念葳,别闹了。”夏太子李愈,字伯康,是四国东宫中的大哥,稳重稍显古板,挺胸昂首,发冠衣服一般,一丝不苟,慎思亦带笑眼,三缄其口,城府虽深若浅,盛怒似友。不过这四人互为知己,都知道李愈虽然看起来古板,但心思缜密,胆识过人,只是平时严于律己,显得拘谨罢了。
小公主闻言瘪了瘪嘴,一旁的吴老连忙哄了起来,小公主这才转恼为喜。刘盘对四人作揖道:“伯康、子良、慎行,且里面请。”
“不是我说你啊,子踞,做兄弟的,你是真不够意思,这破诗会规定的是不能正式会见使团,咱兄弟聚聚能算坏了规矩么,这顺丘这么大,你也不说多带哥儿几个出去转转,打打牙祭。我们来了这么多天,你就之前见了我们一面。”徐绉,字慎行,四人中排最末,因其年纪最小,所以其他三人都很照顾他。同时他也是最跳脱的,荆帝正值壮年,他这个东宫怕是要当很久了。嘴阔唇角上扬,面嫩少年模样,卧蚕目上卧蚕眉,愁恼转瞬即忘。绉绉搁在一旁,慎行不放心上,虽生的仪貌堂堂,行坐十足放浪。
“慎行啊,你娘给你取的这字,你可是一点都没当回事啊。”秦善,字子良,四人中排第三,虽然看着最老成,头发斑白,但其实他比刘盘尚小了一月。此人抬头人叹生的老,垂首又着实乖巧,青年发缠古稀丝,心若江湖烟波淼。
“你娘还劝你善良呢,你怎么不对我好点呢,与人为善,那话怎么说来着。”
刘盘连忙打圆场道:“都是我的错,是我招待不周,还望三位兄弟莫要见怪,一会去诗会,你们尽管吃喝,等明天武斗结束,咱们几个再好好聚一聚。”
就这样,几人有说有笑的进了驿馆。驿馆外部看起来只有三层,但里面却别有洞天,自上而下,共八层,每层四面各三间房,本来正好每人一间,但夏国多一人,故此,小公主与丁蔚住一间,也方便丁蔚照顾她。
小公主年纪最小,另外的两位公主,商国狄沁公主年二十,大泽公主歌舒瑶年十六,但是歌舒瑶稳重老成,不会跟李思有太多交集。不过李思生性好动,这些天相处下来,她简直就成了驿馆里的开心果。
进入驿馆之后,刘盘清了清嗓子,而后朗声道:“请列位太子移步大堂抽签座位,请列位掌门移步大堂检测签袋有无问题。”打乱座位之后,这诗会之上的不确定因素增加,串通作弊便行不通了,除非运气好。
十二国太子居一层,掌门居二层,不久,众人便到齐了。
麻衣是最长者,刘盘先将签袋交予他。
“麻衣前辈,请。”
“好,呵呵。”麻衣看起来就像一位慈祥的老者,白发有些稀疏,身子有些佝偻,身着粗布麻衣,浑身都透露着平凡,一般的高手身上,都有着若有若无的威压,但他身上什么都没有,古井无波。
“没问题,接下来哪位道友来过目一下。”麻衣和蔼的提着袋子,但话音落下数十息,都没人应声。
“晚辈为续。”说话之人是无底狱的魏猩,身材高大,筋肉雄伟,但面容有些俊秀,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身着绛红长衫,金丝绣作雷纹,袖口绣着浪花式的波纹。
“没问题。”魏猩检查完毕,把签袋交到一旁的奇垣手中。奇垣长须长髯,长发披肩,最是仙风道骨,身着墨绿长褂,内穿长衫,颜色稍浅。他接过签带,略微查探,发现这签袋就是个普通布袋,只是加了隔绝灵识探查的禁制。
“没问题。”奇垣把签袋伸出去,顿了一下,交给了紫烛观牛澜。虽然世人都说南胶国野蛮,但牛澜看起来只像个普通的道士,发冠高束,蓝衫白衬,袖口领口皆绣着一些怪异的符文。
“没问题。”牛澜把签袋递给杜臻。杜臻体形微胖,圆面无须,任谁也想不到,楸山泊掌门竟是个白胖子,杜臻外着湛蓝长褂,里配青色长衫,腰间吞兽束带,交领绣有竹纹。
“没问题,其实麻衣前辈确认过,我们就没必要看了。”
“杜道友过誉了,老夫年迈,也有老眼昏花的时候,这种事情可马虎不得。”麻衣摆了摆手,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么做不过是走个形式,同时也彰显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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