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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我走出了这个荒野之地,回到城市中。

通过各种途径,我知道了我的能力叫修念,在这个天地伟力被抽空的地球也真的有修炼者,他们把这种能力叫本体念力,一种可以附加到自身或物品上的能力,但不可以像书中仙人一样将念力脱离载体。

而他们还有一个庞大的组织叫眼睛,我选择加入他们最强大的那个部门——一院。

可……

自己明明展示出强大的本体念力——拟物,却还被那群人嘲讽是捏橡皮泥的。

随便派出一个小孩子就与我决斗。

那个小孩子叫卡诺,仅7岁,而我当时已经15岁了,在我眼中,他就是个小孩子。

卡诺甚至连本体念力都没有修出,便与我战斗。

若是自己技不如人就算了……

可仅几个回合之间,卡诺就已经落入下风,就在我要发动拟物将那个孩子变成一个麻花的时候……

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短发女子犹如看垃圾一样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居高临下,那是一种蔑视,一种看臭虫的眼神。

女人一巴掌落在了我的脸上,我被抽飞出十几米,躺在地上,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感直往脑袋里钻,我想要讨个说法。

可那个西装女人说:“废物,是不配知道答案的。”

说罢,自己甚至都没有看到那个女人是如何出手的,只觉得周遭的事物被一股诡异的力量切开了,如同积木一样的地面在上浮,山上的树木在被吸引过来,形成一个完完整整的圆球将我包裹在一片密闭的黑暗中,我再一次失去了意识。

醒来时,我已经在山脚之下,坐在地上,抬头望着那矗立在山头的精神病院,自己是那么的渺小又无知,一只长箭落在了我的下体前一寸不到的位置,长箭穿透了我的裤裆处,距离我男人象征的地方仅丝毫距离,甚至能够感觉到那金属箭镞所带来的寒意。

箭上挂着一面白布,白布上画了一个吐舌头的鬼脸,鬼脸后跟随着一段文字:

“还不够疯狂,无法达到入院治疗,请滚去其它分组织。”

羞辱,赤裸裸的羞辱!

但我又能怎么办呢?

我看着面前山上的这座庞然大物,却只能无奈地笑了笑,躺在草地上,瞳孔晃动,看着大树在我一旁刺向天空的太阳,脑海里不断闪过15年来经历的所有事情。

我想变强!想要自己决定自己的命运!想要亲手杀了所有欺负过我的人!

我又问自己,我有那个能力?

想着想着,一个俏皮的男声传来……

“呀呀呀~少年人躺在地上,会被大地吃进去的哦。”

我依旧躺在地上,说道:“被吃进去可以不疼?”

是的可以不疼?这些年来实在太疼了……

声音离我越来越近。

“嗯……不疼,但是早晚会发芽,就像是鲸落万物生,人死后也可以成为大地的养料。”

我噗嗤一声,“哈哈哈”地大笑起来,即使生活很苦,我也没有憋住笑,不是因为他的话很中二,而是因为这个声音的主人就蹲在我的面前,挡住我去看天上地太阳。

一个“神秘人”……

神秘人撇了撇嘴说,“开心了?”

我坐直身体,拔出插在裤裆处的长箭,丢掉,还是没忍住地大笑着:“你这是在cosplay?cos的是某部侦探动漫中的神秘犯罪嫌疑人?”

眼前这个人完全是一个小黑人,只露出眼睛和嘴巴,其余地方全都被黑衣紧贴在身上,可以看出他的肌肉线条。

神秘人伸出连指甲都被黑布贴住的手指放在嘴边,像是思考:“算是吧。”他站起身,“看来少年你是被这山上的精神病院拒绝了,那……有没有考虑加入其他组织呢?”

“这世界还有其他这样的组织?”

“没有这么庞大的,但…也可以有?”

“什么意思?”

“因为…我可以创立一个这样的组织,少年,你愿意加入?”

我莞尔一笑,以为他只是在开玩笑:“那这个组织叫什么名字呢?”

神秘人在我一圈来回踱步:“嗯……名字还没想好,你说叫什么名字好呢?”

“现取?”

“当然,若你要是选择加入,我可以赋予你给予它名字的权利。”

我想了想,这个世界自己本就是一个人,大不了就陪他玩一玩,我又望向山顶的一院,说道:“可以叫‘霾’?”

“嘿嘿嘿,当然可以!不过,你以后得叫我霾大人!”

我起身站在他面前,觉得此人真的很中二,便打趣道:“那霾大人,咱们的总部在哪里?”

霾大人跺了跺地面,又指了指天空:“天地之间皆可为霾。”

这不是明目张胆地“画饼?”还画的如此巨大,我嘲讽道:“那岂不是连空气都是我们的。”

霾大人嘿嘿一笑:“是整个地球都是霾的!”

太离谱了,我感觉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嘶了口凉气道:“那霾大人,咱们现在去哪?”

霾大人指着前方,喊道:“少年自当踏山海,路漫漫,人间长!哈哈哈!”

我跟着霾大人消失在山脚下,没想到的是,仅10年间,当初自己随口取的名字,像雨后春笋一样,拔地而起,将所有小的修念组织吞并,一跃成为“眼睛”一般的庞然大物。

……

再后来,我找到了第一任养母,她另嫁给了一个卖包子的男人,我来到她的包子铺面前。

包子铺人很多,她低头忙碌着,一直排到我,她问我:“吃什么?”

我没有说话,她疑惑地抬起了头。

养母还是那个喜欢将自己打扮的很漂亮的女人。

还很爱哭,看见我后,仅几秒出神,她的眼眶便红了,她手中紧攥着擦桌布,又哭又笑的样子,朝后厨喊了声:“老公,我今天想休息,咱们打样吧!”

一个面相朴实的男人走了出来,焦急的说道:“咋了,惠子?身体不舒服?”

这便是我的第一任养母的名字——李惠子。

男人慌乱的摸了摸母亲的额头,又比对了自己额头的温度,一切正常后,又攥了攥她白嫩的手,有些不安。

母亲甜甜地扬着嘴角,指了指我哼哼哼地笑道:“儿子。”

虽然我只有十五岁,却已经比这个面向朴实的男人高了半个头,我有些尴尬地朝他摆了摆手。

他却是像是见到亲生儿子一样激动,哐当一声拉上了卷帘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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