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从高顺将军那知道了更详细的消息情况。
则还得从中平五年(公元188年)六月说起,并州武人吕布浩浩荡荡带着几万人入关,其中五千多是并州士族与晋阳城居民,到后来又陆陆续续加入了两三万的流民,一行三四万人浩浩荡荡的通过了轵关来到了河内。
高顺也不知道吕布是怎么供应这么多人吃喝的,反正他就是给带回来这么多人,其中居然还有匈奴废单于于夫罗一行人,只不过废单于是在河内才并入逃难的大部队。
为什么是废单于?因为竞争失败被人赶出来的,遇见吕布一行人等,死皮赖脸要跟着回洛阳,吕布见人家好歹是个单于,也不好拒绝,最后只能带着回洛阳了。
大部分的并州人氏被安排在了河内郡里,少部分的士族跟着吕布回去了洛阳,一时间人中吕布的大名就传遍了河内和洛阳周边,吕布之名几乎是洛阳人人皆知的存在,他的名望和影响一时间竟然超过了他的老领导丁原。
为了保护并州安置在河内的士族们,同样也是帮河内看住西大门,朝廷便封高顺为河内郡都尉一职,并镇守于轵关和箕关,离洛阳渡口也就60公里的位置,以防叛军与匈奴南下。
起初还真零零散散有小股叛军翻山越岭来劫掠河内以及河东,结果在山里就莫名其妙就被干掉了。
后来叛军中就传说山里有猛兽,而且猛兽数量还不少,去了便尸骨无存,就这样河内、河东太平了几个月。
哪知道那个白眼狼废单于于夫罗见皇帝不给他做主夺权,时年九月不知道从哪纠结了一群匈奴骑兵,趁着高顺后方空虚偷袭了他们的大本营,并在河内、河东烧杀抢掠,还将高顺的部署方案透露给了白波军。
结果高顺押送补给的运输队就被两波人打的节节败退毫无招架之力,目前的状况是补给路线完全被断。
最保险的办法就是退守到轵县,然而从轵关到轵县这30多里的路程全是官道,就是为了方便骑马而修建的,带着伤病残,不眠不休也得一天的时间,而这一天的时间就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了。
造成如此局面的罪魁祸首却是那大将军何进,因为大将军何进在皇宫内举办了一场阅兵,所有的骑兵此时正在皇宫接受检阅,而于夫罗大概也是知道了这个信息才精心开始筹备人马跨越黄河开始劫掠。
我好奇的问道,“如果坚守不出,我们可以坚持多久?”
高顺回道,“关隘里那口井,水是时有时无,运气好十天半个月不是问题,运气不好,三天估计都熬不过去,你们所在村子就是我们原先的大本营,那里的井水比较稳定,但是整个村子十分平坦,适合骑兵冲锋,却不适合驻防,当初选择那里扎营是认定后方安全的选择,哪知道那些白眼狼居然会突然反叛。”
现在的情况是轵关已经没有固守的必要,有限的人力下,后方还被人断了粮道,死守只会变成等死,退往最近的轵县反而是最正确的选择。
我看着桌上那简易的地图,比比划划半天才说道,如若不走官道,一路上都有丛山峻岭可以作为掩护,以高顺的带兵能力不会有多大伤亡便能抵达轵县,如若带着伤兵走山路,恐怕不少人不用匈奴动手,不少伤兵也得死在半路,但是大摇大摆走官道,一轮冲锋也剩不下多少人了。
高顺看出了我的顾虑,“咱们这马虽然不多,但是还是有几匹的,昨夜已经趁着夜色去搬救兵了,快的话,天不亮骑兵就会来接应咱们的。”
闻言我并没有多少安心,因为我总觉得事情不会像高顺说的那般顺利,虽然我不知道这个年代发生的所有事情,但是这种年年叛乱的大环境来看,说明这个王朝的中枢已经废了,就如同一个脑子坏掉的植物人,身体的各个机能只会渐渐恶化,直至死亡,除非哪一天大脑重新活了过来,这个人才有可能康复。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