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初中三年级第一学期,小伍姐的头痛病发作越来越频繁了。找了好多地方看病都不能根治,所以,听说她经常请假。因为不在同一个班,也不知道具体情况。
这天放学,伍艳春摇摇??地走入出租屋。周简急忙上前扶起她询问道:
“小伍姐,你怎么了,头又痛了吗?”
“头好疼,今天下午上课就开始疼的。一想事情就头痛。”伍艳春摇了一下头回应道。
“你爸不是经常带你去找医生看吗?是什么病啊!”
“不知道,普兴、建中、象山,万福这些附近的镇上卫生院,老中医都看遍了,德阳、绵阳、SN市大医院都去过,这病总是反反复复的。有的说贫血,有的说脑供血不足,有的又说压迫到了神经。总之,都成了老毛病了。”
周简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但还是担心地说道:
“你这样可是耽误学习吧!上学期成绩没考好吧!”
“唉,能活着都不错了,还读什么书啊!今天下午,那是头疼得令我往课桌下面钻。老师都吓着了。”伍艳春头痛似乎稍微缓减过来,回应道。
“那可怎么办呢?”周简担心地问道。
“那有什么办法?我爸说了,实在是读不了书就不读了呗。反正没读过多少书的女孩子多的是,李艳不也是读到初中就没读了,也不多我这一个。”
“现在好些了么?吃药了么?”
“吃过了,现在也似乎好些了,别担心。”
“那你歇着,我来弄晚饭。”
“周简,你弄你的就可以了,我在我四妈那里吃过晚饭了。”
周简煮好面条,一边吃着,一边继续与小伍姐闲聊。这出租屋,自从李艳走了后,也没有人来合租。现在也就两个人住。一个月六十块,每个人也就三十块钱,一次缴一学期的。对于小伍姐家里来说不算什么,但对于周简来说,这也是母亲在她面前计账的。
“捡妹崽,你看,又给你花钱了啊!你长大后要记得你妈老汉对你的好,你亲爸亲妈答应给你缴学费都说话不算话。你以后挣到钱了,可别忘了我们啊!”
只要周简每次向母亲要钱或是母亲为她缴什么费用的时候,周简都会聆听母亲的数落和教诲。从小听着董明春这些类似的话长大,周简耳根子都听出茧子了,也已经习惯了。
就这样,小伍姐在初三第一学期还是没有坚持到结束,是因为头痛难忍辍学了。这让周简难过了好一阵。
在儿时伙伴们喊着‘捡妹崽’,带着嘲笑的声音弄哭周简的时候,小伍姐见着了会来帮忙。在周简伤心难过,孤独无助的时候,小伍姐会来安慰。
“云娃子,你又想欺负捡妹崽。”
“捡妹崽,给你糖吃。”
自己七岁之前没有大名,小伍姐也像队里其他人一样喊自己为捡妹崽,可是却能从小伍姐的语气中没有听到嘲笑,也没有听到奚落。
“周简,你家小羊子不过水,我们来帮你把它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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