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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孽缘之人,不幸之人,莫与他人沾染因果。”

白龙鹤已经不知道这句话是多久之前听到的,又是谁说的,只记得自己儿时便与父亲闹掰了关系,一人进入十五山门拜师学艺。

白龙鹤始终相信是自己的孽缘体质给紫怀山招来了灾祸。

自此之后,白龙鹤便是孤身一人留在此处,不与外人联系。

直到一名僧人带着姜鸢来到紫怀山。

两个充满不幸体质的人就这样待在紫怀山,识字练剑。

从僧人口中听说姜鸢出生时,天降血色雨水,虽然雨水滴在人身上没有害,但是滴落在府邸的镇灾树上,连叶子都被腐蚀穿。

因果带来了天生异象,如果不是僧人施法镇压,怕是整个府邸的草木都要被腐蚀干净。

姜鸢的遭遇比自己还要强烈,本就是不幸的人,难免有所同情,于是便把他留在身边教他识字练剑。

一年复一年,春去又花落……

“不知道又是这样的机数,已经种下了因的种子,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看看又会有什么样的果。”

……

十八里镇,镇如其名,东西十八里,南北距离不甚清楚,若是算上最南边的白艾湖怕是二十里都不止。

镇上商品繁多,缎绸店和酒肆挨着,酒肆每到下午就会有说书人来讲书,只要酒肆管上一两酒,哪怕是最普通的散酒,也会有说书人说上几段。

一少年坐在长凳上,从窗外看向街里,手里摇晃着一杯麦酒,轻轻地喝着。

“一年多了,不知道那蛊如何了。”

少年本不是到此处,但是命运恰恰跟他开了个玩笑。

“喂,小孩,这是哪处?”

少年将斗笠下拉,尽量不让前面的小孩看见自己的脸,小心谨慎地问前面小孩。

小孩也是想了一会,回了话。

“十八里镇。”

看着眼前的小孩,少年脸色略微有些变化。

要是活人练蛊,我可是第一人,会有奇效吧。

“谢了,小孩,赏你的糖。”

杨昭岁给小孩丢了一个包布,里面零星几块糖果。

这小孩也是憨憨的,想着随便给别人回答个问题就有人给糖吃。

也是没多想,糖块是甜的就行。

杨昭岁看着小孩走开了,估摸着是吃了糖后,手里捏着字诀,胸前爬出一个稻草娃娃贴着张字符悬停在空中,散发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肉塑鬼童身,稻草填人血,八方气源留,我法大古成,万寿福且禄,莫染阎王气,道来我相成,无事可发生,白衣沾红鬼,闲人勿来劝。”

随着口中咒语和手里捏着的字诀的变化,贴在稻草娃娃额头上的字符逐渐模糊,渐渐的凝聚在一起,形成了一条黑色的肉虫,趴在稻草娃娃的身上一点点地啃食着稻草。

等着啃食完毕后,少年从布袋子里掏出来一个木盒子,将虫子放在木盒子里,咬破大拇指朝盒子里滴了两滴血,扣上了盖子。

暂且留着吧,万一哪天成了呢?

杨昭岁不清楚到底能不能成功,他只知道这方法是他从梦里学来的,像是南疆那边的巫法。

学了这么多年的蛊术了,到底是要出师的。

想着一年前留下的蛊种,杨昭岁只觉得身上轻松的多了,自己一个人偷偷地跑出来了一年多,那个老鬼头怕是真的忘了吧?

对着天空干了一杯。

“纪念我逃出来的第好几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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