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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郎的手腕是何其纤细,腰肢何其袅娜,而新帝常年在战场上拼杀,臂膀是何其有力,哪怕她如何激烈的挣扎,不住的逃脱,那点微弱的力量在男人面前只会是蜉蝣撼树。

凌玉发髻凌乱的半落,乌发汗湿黏腻的贴在额角,面色惨白,挣扎着向前爬去。

“危玠,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明明是咒骂,可她天生嗓音娇媚,哪怕与人对峙,也没有半分气势。

危玠的笑容阴沉:“只要能得到小玉,就算不得好死,又能如何呢?”

趴在地上欲逃跑的凌玉,被男人一掌扣住了脚踝,轻轻一扯,炙热的手掌游弋上去,又将人牢牢压在身下,逼得她无处可逃,自后,脖颈间落下滚烫的吻。

那温热又滑腻的气息,简直像恶蟒吐信子一般可怕,凌玉尖叫着,可这男人已经彻底疯了,无论她如何拼命挣扎,也无济于事。

她还在奋力往门口爬,细白的小手一下一下砸着扇门,血肉模糊也不肯停下,那是她唯一的希望。

“来人!来人啊!救命!”

女郎声嘶力竭的喊叫惨绝至极,可任由她如何叫嚷,也无人敢答。

“求求你,不要这样……”

系在腰间的锦带已经被拽开,她被危玠掐着腰抱起,抵在扇门之上,将人牢牢禁锢在怀中,他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力道猛狠到让她的挣扎愈加软弱无力。

那炙热的手托着她,叫她被迫仰起头,承受着那滚烫热切的烙印与研磨。

她被亲的瑟瑟发抖,无论如何都逃不开,只能用纤细脆弱的指尖攥着男人的衣襟,切切哀求:“皇兄,你放开我,若是被驸马发现,你叫我怎么活?”

只是听着这呜咽声,崔珩都能想象到她眼尾是多么的绯红,杏眸水光潋滟,放低姿态向新帝求饶的可怜姿态。

可她大概并不知晓,越是这样娇弱可怜的模样,对男人而言,越像极烈的催情之药,只怕更会激起危玠的征服欲。

果然,他便见新帝一手摩挲着她的脸,一手开始向暗处试探:“新婚夜,驸马是怎么碰你的?”

这话一出,凌玉心头只剩恐惧,他在危玠布满欲望的凤眸中,看到了丝丝杀意,在缓缓流淌。

腰身被他狠狠捏住,男人的嗓音压抑沙哑。

“小玉,你要知道,你只能是我的。”

危玠眼中的狂热更甚,神经质般放声大笑。

逼着女郎与他四目相对,然后,在她耳畔阴森威胁:“把眼睛睁开,我要你看着。不然,我就让崔珩死在书房。”

霎时,天崩地裂,万物晦涩置身暗夜。

凌玉哭声悲切:“杀了我,你让我死吧……”

被人生杀予夺的弱小麻雀,于腹中蹄出一鸣烈火,血肉模糊。

可危玠却似恶魔般盯着她,轻叹一声:“好啊,你若死了,我定让崔珩为你陪葬。”

凌玉瞳仁微皱,几乎碎裂,她忆起与崔珩初相识的场景,又忆起洞房花烛夜将她视若珍宝的抱紧,轻柔在她耳畔落下的低语。

“求我,我就不杀他。”

女郎血泣凿凿,口齿中的哀鸣化作固执坚韧的闷哼,贝齿死死咬着软唇,麻木僵硬,不肯施舍他一句话。

可也不再挣扎,再无生机。

满脑子都是自己与崔珩从前的点点滴滴,举案齐眉,新婚燕尔。

她怎么舍得连累驸马呢?

可见女郎固执如此,危玠却破天荒的替她拢好衣裳,自己则起身扯开了厚重的帏帐。

他提起毫无精气神儿的女郎,一手掐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睁开眼。

那把交椅之上,他的夫君被白绫五花大绑,紧紧的禁锢在那方寸之地。

四目相对,崔珩凤凰般潋滟的双眸噙着涨红的泪意,盯着他不堪凌辱,而满是泪痕的妻子得面颊,一言不发。

危玠亲自扯下了崔珩口中的帕子。

他面颊染上了一丝顽劣的笑,指了指身后的女郎:“驸马,你说说看,你是要公主,还是要你崔家满门的性命?”

“臣选……”

崔珩一脸释然的看向凌玉,分毫不退避三舍的爱意从水波荡漾的眸中涌出,一眼,便叫人沉溺其中。

几乎是立刻,她明白了他的意图!

自与他相识至今,一路上栉风沐雨,她几乎毫无犹豫,撕心裂肺的打断:“皇兄,崔氏忠心为国十余载,你怎能如此对待他们?”

崔珩顾不上酸软的身躯,就着满身绑缚的白绫奋力挣脱间,摔倒在地,跌跌撞撞的爬起来,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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