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眼中闪过一丝欣赏,这个年轻的酒馆掌柜,分析起来头头是道,让人不得不佩服。
“那些家伙,鼻子下面都是心眼儿。”范剑接着说,“还有吐谷浑那帮饿狼,闻到点血腥味儿,就能从千里之外跑来分一杯羹。”
“我大唐要是深陷这种混战,那就太不划算了。圣天子英明神武,这点战略失误,自然是心中有数的。”
李世民闷闷不乐地抿了口酒,嘴里还嘟囔着:“唉,真是可惜,眼睁睁地看着好机会就这么跑了。”
范剑说道:“哎,其实这事儿也没啥好气的,这次错过了,咱下次再接再厉嘛。”
“突利那家伙敢偷偷摸摸找咱们大唐帮忙,那不是明摆着给自己挖坑嘛,我看啊,顶多两三年,他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
李世民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连忙把脑海中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甩开,好奇地问:“哦?此话怎讲?”
范剑耸了耸肩,不慌不忙地解释:“还不是因为北边那场暴风雪,把突利的牛羊冻死一大批,颉利趁机狠狠敲诈他一笔。这回他没能从咱们这捞到好处,只能低头向颉利上供,你说他心里能舒服?”
他轻笑一声,继续说:“以后颉利只会更加贪婪,突利总有忍无可忍的一天,那时候,机会不就送上门来了?所以我说,今年不成明年再来,最多两三年,东突厥就要玩完。”
李世民手中的筷子不由自主地在桌上划拉着,脑海中反复琢磨着范剑的话。
过了一会儿,他忍不住轻轻摇头,心想:这局面真是无解啊!
突利这一步走错,他和颉利之间的矛盾怕是再也无法弥补。
这样的局面,无论换谁来分析,结果都是一样。
这无疑将是大唐在草原上埋下的最大伏笔。
范剑这家伙,真是个怪才,谈起政事军事来,头头是道,。
“看来,圣上得先忍忍了,等北边的雪停了,国内的灾害也过去了,再大展宏图,开疆拓土。”范剑说着,见桌上的酒坛已空,便走到柜子旁,又拿出两坛酒来,笑眯眯地对李世民说:“来,咱们继续。”
两人就这么一来一回,言谈间,桌上的两坛小酒已见底。
李世民看了看天色,想起河东的灾情尚未彻底解决,自己不宜在外久留。
他从钱袋里掏出几贯钱,对范剑说:“范掌柜,天色已晚,我还有一堆事情要处理。等我忙完了,再来找你喝酒。”
范剑起身,微笑着说:“那你可得早点来,下次来,我请你尝尝我新酿的高度酒。”
“高度酒?”李世民眼睛一亮,“那咱们就这么定了,下次我一定来!”
李世民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人群中,范剑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心里暗自期待。
回到皇宫的李世民,独自坐在书房里头,脑海中不断回放着范剑小酒馆的热闹场景。
“这般人物,真是罕见!怎么早先就没发现呢?”李世民自言自语,不禁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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