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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无忌滔滔不绝地给范剑洗脑:“要不了几年,你就能在吏部呼风唤雨,成为朝堂上的顶尖人物。”

“你不妨想想,这么风光的地方不待,偏要去那些没权没势的清水衙门,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今日,这位吏部尚书可谓是把平生所学都使了出来,把个吏部夸得天花乱坠,仿佛除了这里,其他地方都不是人待的。

说到兴起,连他自己都有点不信这套说辞了。

范剑却稳如泰山,不为所动。

他看着长孙无忌,嘴角挂着无奈的笑:“老孙啊,你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那吏部,和御史台有什么分别,不都是得罪人的活计?就算我给那些官员升了官,人家只当是自己本事大,谁会记得吏部的好?”

范剑不等他反驳,接着说:

“你刚才提到吏部升迁的事,不是得辖区风调雨顺,官场干净吗?可你瞧瞧,这些年,哪年不是贪官污吏横行?从武德年间到如今贞观二年,贪官污吏的名字都能写满一箩筐了。

就以吏部的考核来说,提拔十个,少说有六个是带病的。

这么一来,我要是去了吏部,一不小心就得背个考核失误的罪名,那可真是得不偿失。”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机遇固然重要,但若是坐在冷板凳上,等到那些大官们两腿一伸,我恐怕连骨头都没机会剩下了。”

长孙无忌原本以为范剑对吏部的不满,不过是年轻人一时兴起,找些茬儿罢了。

哪知,听了范剑的话,他心中的笑意渐渐凝固,面色不由得沉了下来。

范剑所言非虚,自武德年间大唐一统江山,贪官污吏却如野草般疯长,让人剪不断理还乱。

“这事儿,真让老夫头疼。”长孙无忌心中暗忖,他曾为了清除这些毒瘤费尽心机,却始终成效寥寥。

“这御史台监察不力,咱们吏部反倒成了替罪羊。”范剑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无奈。

是啊,这些年因为这事儿,我等没少挨皇上训斥……长孙无忌想起那些日子,不禁苦笑。

长孙无忌望着他,心中忽然有了决断:“是得好好整整了。这积弊已久的烂摊子,老夫非给它收拾干净了不可!”

他眼神坚定,仿佛看到了解决问题的关键。

他心中明白,把范剑拉进这个是非之地,并非当务之急。

于是,他摆出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准备向范剑这位智者请教。

他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对范剑说:“范兄,你我也算是有缘,不瞒你说,我对这吏部的考核方法可是伤透了脑筋。

就像有人卖假货被发现了,却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我这心里啊,真是五味杂陈。”

长孙无忌继续说道:“我若是能知道这考核方法有哪些不足,或许就能让这些贪官污吏少些,就像去掉市场上的假冒伪劣产品,让百姓们安心购物。”

这时,他故意顿了顿,目光狡黠地望向范剑,“范兄,你头脑聪明,不知对此有何高见?”

范剑忍不住一笑,摇了摇头,用一种半是讽刺半是无奈的语气说:“老孙啊,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就算我知道了问题所在,难不成还能直接把这些告诉吏部的大佬们?”

长孙无忌听后,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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