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沉溪抬头望向高位,身穿墨色的衮冕谢雁飞站在当今圣上的旁边,如玉的眸子微微含笑,如同天上的皎皎明月,可谓是应了那一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南沉溪微微恍了神,只听到一声
“来人,将孤从谢国带来的敦煌古筝取来,若南小姐弹奏的好,那便把这敦煌古筝赠予南小姐。”谢雁飞微微抬指,一把敦煌古筝罢了,她配。
众人哗然
这谢国太子怕不是疯了?敦煌古筝是随便能送人的吗?
宋阜挑了挑眉
但不是他有多稀罕这把古筝,只是这丞相府大小姐和谢国太子……若是欺君叛国之罪,他得好好查一查了。
南沉溪不置可否的跪下来谢恩,眸光垂了垂,她不知道这谢国太子要做什么,但只觉得此人并无恶意。
“臣女,谢殿下。”
谢雁飞手抬了抬,示意南沉溪起身。
…………
很快就便有人取来了敦煌古筝,当南沉溪抚上这把琴的弦,便知道这把琴万年难得,她是一个喜爱古典曲的人,若是能得到此琴,也算是完成了自己的一个心愿。
早早在宴会之前,南芷昭就给南沉溪一张文字谱,现代的离人赋,这是她和南芷昭共同喜欢的一首歌,勇敢面对分别,尽管身在天涯海角,女子孤身奋勇,策马孤身独追,也足以让上天眷顾有情之人,不仅只有情情爱爱,更有分别相思,荡气回肠。
南沉溪玉指轻抬,眼神中是漠然与别样的情绪。
“夜归泊轻舟,谁抚琴一首。遥望山林中,君霁月清风。”
“你西征未等候,我编织的红袖。今夜的红妆到底它是为谁浓。”
“金戈铁马身披麒麟甲,我要追你到落霞。”
曲子响彻整个御花园,南芷昭迈起轻盈的步伐,在乐中起舞,旋转跳跃,翩似惊鸿,宛若游龙。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她似是坠入凡间的仙子,不染世尘。
忽得,乐曲变得急促。少女的眼神也从温婉变成了肃寒,转而变来的不是方才的不是平静,而是战场之上的血意,以及一人戍守边疆,一人独守空房。
这样的情景在古代却也习以为常。
众人纷纷屏住了呼吸,深深的沉沦,他们也有一片赤心,这曲子虽是讲述情爱,却也是真实,男子的离别,只为保家卫国,守住心上人,护得一国黎民百姓。
不少家世显赫的名贵子弟都潸然落泪,哪怕是宋阜,也陷入了几分,可见南沉溪琴技之高。
宋江舟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少女的步伐,他的眼中是读不懂的情绪,暗淡的桃花眼似是星光点点,别样的感觉染上心头,唇角勾起了笑意。
世人纷纷沉醉于这乐曲与佳舞之中。
一曲终,一舞毕。
众人才回过了神,不知是谁大声喊了一声好,皆被带动了情绪,热烈的鼓掌声响起,无数赞叹声袭来。
南沉溪缓缓起身,笑着看向南芷昭。
她,好久都没有这种感觉了。
南芷昭也侧头微微看向南沉溪,双方都带着笑意。
…………
5日之后,京城便传遍了南芷昭和南沉溪在宴会之上所展现出的表现。
“第一才女”“第一美人”各种头衔袭遍了整个街头,甚至被称为双城明珠,一时之间,风光无限。
南母这几天罕见的心情大好,路边的狗都要多给几根骨头。
南父自然也知晓此事,他迅速察觉到了不对的地方,他召人唤南芷昭前来书房。
“南芷昭,你何时习得舞?”南父脸上不由地带了几分寒意,自从她回来之后,就变得不太一样了。
南芷昭俯身跪下,南父是一个心机沉重的人,否则也不会在官场独霸多年,若是今天不解释清楚,以后定会再次怀疑。
“儿臣在江南苏州时,偶遇一位伶人,这才习得了此舞。”
南父冷笑,眼神仿佛着冰霜。
“哦?是吗?你并不是真正的南芷昭吧?”
南芷昭轻点了头,既然已猜到,那她便不必再装。
“是,我并非真正的南芷昭,我来自异世。”
虽然已经知道答案,但南父还是踉跄了几步。
他早该就知道……
曾经那么一个木讷的人,怎会有如此巨大的改变?
“罢了,罢了,你……走吧。”
南芷昭自知南父说的不是让她离开丞相府。
“是。”
当南芷昭退出书房以后,南父才抬了头,一瞬间,仿佛苍老了十岁,眼角携带着泪痕。
他的昭儿,怕是永远也回不来了。
…………
南芷昭转身回头看着烛光亮起的屋子
抱歉,这并非我的本意。
回到苑花院后,南芷昭让人备水,她想要好好的休息一下。
“是你,夺走了我的身体吗?”半空中传来了一道女声。
南芷昭看向空中半透明的身子,这应该便是原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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