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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的不一定是爱情,但初见的喜欢却是真的。

宋书远回到BD惴惴不安,他不懂什么是孝道,只是感觉能让父亲安心的走完最后一程是他唯一能做的,遂决定只要别人不嫌弃,随便找个结婚婚完事,爱后期可以培养的。美丑似乎也不是那么重要,不辜负就会收获想要的。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宋书远给在515医院上班的姐姐打了电话,询问上次介绍给晓辉的对象现在是否还是单身,姐姐狐疑,上次你们不是都没有看上吗?‘现在怎么又想通了’宋书远只能如实相告,姐姐明白了宋书远的处境,随即和白银的那个女孩确认了单身的现状,并促使他们互换了通信方式,为结婚而仓促的恋爱显然是行不通的,一个积极主动,一个慢热,可时间不等人,宋书远每每想起父亲的病症,心急如焚。原计划靠身份差异化争取五一订婚显然是徒劳的。无奈,宋书远只能到处托人寻找一切可能,人常说无巧不成书,还真有人愿意帮忙,一次偶然,李德才(宋书远的朋友)介绍起他们村上的一位姑娘和宋书远认识,其实说是介绍也是在征得对方同意下获取电话号码而已,对于宋书远一个“社牛”而言,陌生社交他可谓驾轻就熟,就这样从开始的陌生到熟知,进而到见面的冲动,那时由于宋书远有工作便利,在某一天中午宋书远还是冲动了一次,他只身前往了ZLJ工作的医院,简单的买了点水果,朝大门口的人群张望着,没多久便看见一个衣着得体的姑娘款款而来,气质让宋书远如沐春风。初见总显得有些拘束,可ZLJ还是给了给宋书远谦和的感觉,他们随便找了一个小馆子吃了点东西,一切如电话中感受的那样真实,ZLJ不是一个物质欲很强的女孩,一时间似乎给人得体大方的错觉。

就这样她们开始了恋爱,JR的恋爱总是那么煎熬,为了能有更多见面机会,每遇外出宋书远总要设法和ZLJ见上一面,J人的喜欢总是充满了狂热,为此宋书远偷偷溜出去过,快乐的时间过得总是过的很快。可谁又知道宋书远焦灼的每一天,父亲的病也就剩耗的功夫了,在媒人热心的穿梭下,“五一”节到来时,宋书远订婚了,前一天还万里晴空,可订婚当日,大雨滂沱。众人戏称“这俩小时候骑过狗,骑过羊”事实骑没骑过印象并不深,但这更像是一种往后余生的暗示。

订婚后宋书远也是极力表现自己,在朱家也没拿自己当外人,做饭,地里收庄稼,给他哥离异后留下的小孩买玩具,算是竭尽所能,更有甚至利用自己在部队的优势,为朱家提供一切可能。但婚姻终究是两个原生家庭的结合,随着接触密切,宋书远发现ZLJ是个独断的人,认识到这一点,他也就拿出男人该有的风范处处让着她,但是一味地忍让换来的不是理解,而是理直气壮地颐指气使,这一切说成两个人的矛盾尚情有可原,但原生家庭掺杂的矛盾将是敌我矛盾,时间走的匆匆,岁月却落了花红。

订婚第二年,宋书远内心是挣扎的,他清楚SG晋级对他婚姻的重要性,如果不能顺利晋级,婚姻大概也会终止,尽管SG侥幸晋级,但日子并没有如他期望的一样好转。似乎也寻找不到更好的出路,2008年底他们结婚了,房子是宋书远出资四万多,ZLJ借的八万多买的的二手房(尽管宋书远在最快的时间里分两次还了ZLJ称在朋友哪里借的八万元,但后来好多事情因为这笔借款,宋书远百口莫辩),房子带来的优越感终究是有限的,日子依旧平淡如水,没有期待,没有想要的惊喜。

09年7月份ZLJ预产期临近,那时宋书远所在的BD担负总队驾驶员培训任务,夜里接到电话,连夜赶往医院,ZLJ已经在同事们帮助下进了妇产科,床上分娩的痛苦使ZLJ咆哮、谩骂着,宋书远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医院同事们更是极力安慰着,她疯了一般捶打着腹中的胎儿并不断咒骂。由于此前羊水破裂,孩子时刻面临着缺氧的风险,无奈医生只能采取注射盐水的方式保证胎儿营养供给。宋书远打电话给母亲,但是对于这个在宋书远订婚及父亲葬礼仅见过一次面的婆婆的到来,ZLJ并没有太多理会,婆婆却并没有在意,依旧忙前忙后,而朱利君的母亲如初一折的态度,让宋书远更是心疼母亲,宋书远母亲做好的饭,ZLJ筷子都不碰一下。大概无奈也是种生活常态吧!七月四日晚“陈S妤”在经历了难熬的10多小时后出生了,见孩子已经平安出生,宋书远母亲自觉继续待着只会给孩子添麻烦,遂回了陕西。

孩子的出生让宋书远觉得从此在这家里多了一份寄托,但同时也多了一份责任,直到多年后才明白是幸福的羁绊。矛盾的升级还要从宋书远岳母进驻家里带娃开始,说是带娃其实也就是“小农意识”的虚荣心作祟,直到后来这支队伍的壮大。要知道早在ZLJ结婚前,他兄长已经离过一次婚且留有一女,后来在他们结婚前夕他兄长再取再离又留有一子,就这样在给孩子更好的教育幌子下,鸠占鹊巢大行其道,开始了喧宾夺主,之所以理直气壮到如此地步,皆因前面提到的八万元借款来源说不清,事实往往就是这样,除了宋书远没人清楚,ZLJ选择性沉默成了答案(直到多年后这件事ZLJ依旧不愿承认,甚至选择性失忆),生活彻底把宋书远逼到了角落,宋书远成了名副其实的孤家寡人。

唯一能让他鼓起勇气的恐怕只有孩子了,如果说面对一地鸡毛的生活,底头是种退让,那么,宋书远头早就低到了裤裆里。有几次岳母甚至因为宋书远和ZLJ之间的玩笑对宋书远加以指责,开始宋书远并没有在意,可到后来宋书远岳母的大家长意识变本加厉,家里什么事情都要管,有几次得亏ZLJ及时解围才免了误会,但这一切都是治标不治本,直到一次宋书远的顶嘴“你要说,说你儿子”这句话对岳母的权威来说无疑是五雷轰顶,大战一触即发,ZLJ捶打着宋书远,撕扯着,宋书远只是沉默,撕扯任其撕扯,捶打任其捶打。宋书远明白自己在这个家里也早就行尸走肉了,所有的摩擦没有因为孩子的出生而得到回避,更别说解决了。这样的家庭氛围对孩子该是多大的创伤,直到多年后才明白有些深入骨髓的东西是无法潜移默化的,有些略根性是天生的。转眼间孩子将近四岁了,但期间无论宋书远如何祈求ZLJ或是岳母让其带孩子回陕西一趟,都被无视拒绝了。宋书远也想着强势一回,但想到孩子会遭到一通无名鹤唳,最后还是放弃了,宋书远母亲也理解了儿子的不容易。如同儿子理解母亲的委屈,这世界就是这样,即使有一万个人不理解你,可母亲理解!

人常说,“铁打的营盘流水的B”,ZY前夕,宋书远也有回老家的想法,但一想到父亲去世后,工作安排预期可能不会理想,遂决定留在驻地,试图借助ZLJ不广的社会关系,寻求安置机会,但终究因为安置不理想而被迫放弃,如果说事业的挫折是英雄气短,但家庭的侮辱将使他没齿难忘,终究卑微的退让没有换来平等,宋书远的东西被岳母扔出了门外,他想替自己辩解,辩解这房子的属性,辩解买房子的钱他不仅仅掏了四万元还有其他八万,可房产证上的名字,借钱的事实,欲言又止的解释显得那么无力,东西被扔出门的那一刻宋书远大脑空白几乎晕厥,这大概是他终身难忘的,即便这样宋书远一想到孩子还是在积极寻求着妥协的可能,为此他曾在兰州战友家小住了很长一段时间。矛盾在这样的家庭继续着自己的生长脉络,终于宋书远选择在一天午睡时带孩子离家出走,包车前往定西转程回了陕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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