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严真静悄悄的站在公馆门前,神色冷冽。
他躲在暗处观察了许久,发现小公馆里没有守卫,只有楼下亮了一盏灯。
确认公馆里面没有埋伏,他快速翻过围墙,轻轻掉落到草地上,顺势翻滚一圈,快步穿梭到亮灯的窗户下面。
房间里只有一个眯着眼打瞌睡的佣人,楼上的留声机发出悦耳的音乐,宛转悠扬,遮盖了细微的噪音。
他悄悄打量了一下墙体,像只壁虎一样麻利的爬上二楼,爬进了走廊窗户。
楼上的某个房间,传来奇怪的声音,听在耳中特别不舒服。
严真蹑手蹑脚的溜达一圈,发现其他房间都没人,公馆里空荡荡的,不放点音乐还真的过于冷清。
他细细观察二楼的布局,找到杂物间电闸的位置,记住楼梯口的方位,等着关键时刻保命。
找好了退路,他从腰间掏出一根带弯钩的细铁丝,轻手轻脚撬开书房门锁,仔细寻找房间里的每一处角落,希望能发现点有用线索。
隔壁房间,一男一女喘着粗气,哼哼唧唧,做着少儿不宜的床上运动,吵得人不得安宁。
呸,恶心。
严真没有找到想要的线索,又被吵得心烦意乱,一股无名之火涌上心头。
他轻轻打开窗户,偷偷摸摸爬到隔壁窗户旁边。
屋子里拉着窗帘,透过缝隙,隐约可以看到昏黄的夜灯发出微弱的光芒。
桌子上摆着红酒,旁边还有一束鲜花,留声机大喇叭朝着鲜花方向怒放。
柔柔的音乐中混杂着女人娇媚的喘息声,暧昧又赤裸。
严真隔着窗帘满脸不高兴,手指无意中戳进窗户……
咦?这扇窗户少了一块玻璃。
一瞬间,他脑子里莫名闪过一个恶作剧的念头,从怀里掏出弯头铁丝,透过空窗户,缓缓伸向屋内。
半响之后,他察觉到铁丝那端似乎勾住了衣服,又徐徐将铁丝往回收。
“谁?”
严真勾住衣服的手臂突然僵住,这就被发现啦?
“道长,你怎么啦?”
“我感觉衣服在挪动。”
“屋里就咱俩,没有其他人啦,你一定是眼花了。”
严真躲在窗帘后面,听着里面窸窸窣窣的对话,脑子里一片凌乱。
道长?被窝里那男人,既不是应桂馨,也不是房屋主人?
难不成,应桂馨在外面养情人,这个姘头又在夜里偷人,偷的还是一个老道?
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
漆黑的夜里,几个人影快步向公馆方向移动。严真听到声响,转过头望去,看样子像是应桂馨杀回马枪了。
嘿嘿,这下有好戏看了。
不多时,院门被人打开,走在前面的家伙一脚踩在铁铲上面,发出巨大声响。
随着一声国粹响起,十多个小弟陆陆续续冲进院内,只留最后两个守在门口。
老流氓带这么多打手过来,是要捉奸道长?
严真突然好奇心爆棚,不舍得离开,继续趴在窗户旁边等着瞧热闹。
应桂馨进了公馆,没急着上楼,似乎还在楼下和佣人说话。
磨磨蹭蹭的这会,奸夫匆忙穿上衣服,手忙脚乱准备往床底下钻,却被女人拉出来,推到窗户旁。
严真不动声色的挪到书房那边,故意候在窗户旁等着奸夫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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