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要来?”
“知道。”
“为何?”
“知道就是知道,没有为何。”
许辉愕然,如果排除张角故弄玄虚的可能,这方世界的超凡力量的确神秘莫测。
因为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来。
张角缓缓站起身,围着许辉一阵扫视,评头论足。
“皮囊不错,就是身子骨差了些,不过并非不可调养。”
“气运丰厚,是个可造之材。”
“就是不知道底子如何。”
一旁的张宁仿佛听出了另一层含义,轻嗔道:“父亲...”
张角适可而止,步伐在许辉面前停下,笑道:“说吧,你要告诉我什么?”
许辉正低着头满心困惑,闻言开口道:“你既然能算到我要来,为何不能算到那件事?”
他感觉脑子很乱,对方一言一语都透露出一件事,张角知道他要来。
甚至就连张宁也知道些许内情,唯独他一无所知。
张角摇头道:“我是人,不是神,若是能算尽一切,又何必等到现在?何况事关神器,谁也无法预测。”
许辉抬起头,一字一句道:“唐周有异志,马元义或已死。”
“竖子!”
话音刚落,便见张角满脸通红的骂了一句,全然没有半点高人风范。
下一刻,便见他含怒对着不远处的石壁一拳轰出,所处的大山轻微晃了晃,隐约听到有碎石从高处落下。
许辉离得很近,能清晰的感觉到那股狂暴无比的气劲,相信可以轻易将他轰成渣渣。
一旁的张宁亦面露愤慨,洁白的双手紧握成拳,银牙紧咬。
“不杀唐周,誓不为人!”
父女俩都是狠角色,许辉夹在中间瑟瑟发抖,印象中温柔动人的阿宁有所改观。
他并没有亲身经历那一剑的锋芒,所以总会下意识忽略一个问题,张宁可是能一剑把猛虎斩成两截。
许辉平复心境,暗道:我是自己人,不用怕。
随后又问道:“你们就不怀疑我的话是真是假,又或者那件事会不会发生?”
张宁抿唇不语,眼中透着一抹悲伤,惹人怜惜。
张角长叹一声,满脸痛苦道:“近日我总觉得心中不安,却又想不通是哪里出了问题,太平道所属众多,实在很难面面俱到。”
看得出来,这位大贤良师和马元义感情很深,或许不输于父子。
“节哀。”
许辉劝慰道。
他觉得就算武力值有所改变,世界的大体走势也不会变,马元义这时候多半已经死了。
张角很快冷静下来,自语道:“倘若唐周真的告密,朝廷必然会做出部署,看来计划要提前了。”
“来得及吗?”
许辉询问,据他所知,黄巾势力分布极广,以这个时代的通讯手段,最快也得十天半月把?
然而下一刻,他就被打脸了。
只见张角拾起一片落叶,拿起笔在上面画下一道晦奥的符文,随后又将其折成飞鸟形状,口中念念有词。
【吾为张角,今形势有变,改为二月三起事。】
许辉瞠目结舌,难以置信道:“这货能录音?”
“可维持数日。”张角面不改色,仿佛在诉说一件稀疏平常的事。
一旁的张宁欲言又止,仿佛想说什么,但终是没说出口,只是神色有些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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