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纳托希似乎不想讲话。
沂之似乎也不想听故事。
可,没人出声,也没人离开。
片刻,阿纳托希如羽毛般密集的睫毛,好似清晨冒出的露水点上了湿润。他缓缓开口道:“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我还是手持正义的神明。”
三月公元五世纪。
“阿纳托希。”一位老者闭眸垂目,跪坐云雾间,是睡非睡,又像在沉思:“佛者觉也,所谓觉察身心,勿令起恶,念者忆也,所谓忆持戒行不忘,精进勤了。”
“你看。”老者大手一挥,空中浮现一片火海满天横流,火浪一个接一个,下方烟雾弥漫,张牙舞爪地想把天空吞下去。烈火,鲜血,呐喊此起彼伏,触目惊心。
“天地无穷极,阴阳转相因。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故平衡之理。”
“阿纳托希明白。”阿纳托希微微俯下身,右手放在左边心脏之上,是服从,也是任命。
“去吧。”老者不再言语,又恢复沉睡的模样。
阿纳托希抬步往前,纯白的睫毛几乎与云朵容为一体,湖色的眸子轻轻闭上,再睁开时已然在罗刹国境内。
纵横交错的灌木,一望无垠的绿,弥漫的安静氛围让人有些无所适从的寒冷。
阿纳托希穿梭在原始森林中,黑色衣袍的帽兜遮住了大半过分引人注目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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