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丛仪看到她身边围着几个弟子,忍不住阴阳怪气道:“这可就开始收买人心了?你们最好小心点,谁知道哪天就被人悄无声息地杀了。”
那几个弟子面面相觑,没人敢站出来说话,一时间有些尴尬。
戴丛仪是炼剑宗长老的女儿,那老头老来得女,对这唯一的宝贝疙瘩宠得要命,视之为掌上明珠。
她素日虽娇蛮无礼,但有个给力的爹,所以明面上没人敢得罪她。
江揽月站在原地沉默不语,戴丛仪还以为自己戳到她痛楚,正想再开口嘲讽几句,只见江揽月突然神情一变,故技重施,指着远处惊讶道:“看,谢星寒!”
戴丛仪一听到这个名字,瞬间眸若桃花,面露喜色,她忙转头去看,左看右看也不见谢星寒的人影。
等到她转头回来,江揽月早就跑得一溜烟没影了。
江揽月跑得气喘吁吁,这大小姐一旦跟谁过不去就很难缠,要不是知道她喜欢谢星寒,一看见谢星寒就跟个饿死狗见了肉骨头似的,屁颠屁颠就冲上去当舔狗,抓住这个机会,她才得以脱身。
她生怕大小姐冲上来找她事,跑出了被饿狼狂追的姿态,抄小路七拐八拐地跑进了弟子居。
香香软软的大床,她来啦。
她从窗户翻进来,呼吸到空气里熟悉的桃花香味,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好熟悉,好像回到了她还不是个毒妇的日子。
抬眼望去,发现桌面虽落了灰,但窗台的那支桃花却是崭新还带着清晨的露珠,不由得纳闷。
是哪个好心人给她折的花?
她环顾四周,发现还是熟悉的布置与装潢,比那破破烂烂的“服刑”居所好得不要太多。
江揽月呼出一口气,把麒麟从乾坤袋里放出来,准备让它见见世面。
“怎么样?”
江揽月叉着腰,神情得意:“这里比那里好多了是不是?跟了我,爽不爽?”
麒麟本来在乾坤袋里睡得正香,被一头拎起来瞌睡得要死,还得被迫回答这制杖主人的变态话,便十分敷衍地点点头,自来熟地拱到了江揽月的床上,哼唧哼唧一会儿就睡着了。
她把从东苑里拿的书铺展开来晾到院子里晒会,这些书常年无人看,有的都受潮发霉,一股子被雨水浸泡的怪味。
江揽月看到竹简上的字,寥寥几句大有道理,她还想蹲下参悟一会,但看到佶屈聱牙的文字,才发觉以她的智商着实参悟不出来什么,只得作罢。
天色有些黯淡,她打完坐,收拾些东西,打算去擂台场,擂台场是让弟子相互交流切磋的地方,对提升自己进益很大。
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丹田,自然要勤于修炼,免得到时候遇见危险一点儿还手之力都没有。
擂台上几个零零碎碎的弟子在战,看得人昏昏欲睡。
看那俩弟子跟闹着玩似的你一剑我一刀,江揽月有些急了:“你们能不能打快点,你们这打得,跟调情似的。”
其中一个弟子不服,横着脖子吵道:“你嚷嚷什么,有本事你上来,咱俩比比。”
江揽月哼一声:“来就来。”
说着她翻身上擂台,那弟子本来没拿她当回事,不过区区一个炼气,不是随手就能收拾的事?
江揽月虽说修为比不过那弟子,但好歹在秘境多呆一段时间,作战经验丰富些,出招诡异又精准,外加扯头花踩脚,假动作挠痒痒肉,快给那弟子弄得心态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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