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还有些良心。”来人正是祁靖,原来他一直躲在房顶偷听众人对话。
施恩苦笑一声,拱手行礼:“见过师兄。”
“这么多年过去,你放下了。”祁靖少见的没有喝酒,今天的他清明异常,“可我还没有放下,我护了你十载,今日,与我一战吧。”
“你还不愿释怀吗?”施恩面露悲苦之色,“师父他……”
“出来,与我一战,过往我便再不追究。”祁靖快步走出房内,站在院中,月光便正正好好照在他身上来。
“让各位见笑了,在下去去就回。”施恩站起身来,向三人告了声罪,打包裹中取出子母剑来别于腰间,亦是走至院中。
脚步声响起,祁靖没有回头,他呆愣愣站在院中,身旁插着一把斩马大刀,直到施恩已经距离他三五步距离,他方才开口。
“你说,当初他为什么不教我‘无想’?”这虽然是一句问询,然而祁靖的语气中却没有任何疑惑在内。
施恩面露苦涩:“那时候的你,已经远远超过师父了,他的绝技于你而言毫无用处,何况你已经走上了一条完全不同于他的武道。”
他的话还没说完,祁靖粗暴开口打断了他:“不,不是这样的,他……偏心。”
一人高的斩马大刀脱鞘,如同星光般的真气萦绕于他周身,在这月光下显得是那么和谐。
祁靖的攻势来的是那么突然,又是那么凌厉,施恩只来得及拔剑抵挡。
“我可以不学!但他不能不教!”他整个人脚不沾地,那百斤重刀却被他舞的空若无物,施恩此时压力暴增,他甚至无法还手,只能被动迎合祁靖的攻击。
“我奉他如父!从未有过丝毫不敬,一十八载师徒情谊,抵不过你这家伙五年光阴,为什么?”祁靖暴喝一声,大刀使了个力劈华山,登时让施恩半跪在地上,他死死用剑抵住,不敢泄气分毫,那刀刃已然贴在他脸上,点点鲜血自他脸上流下。
“师父不是那个意思!‘无想’于你而言无异鸡肋,你向来心思繁杂,若是练习只会事倍功半,白白拖累你。”施恩咬着牙拼命抵挡,但他仍旧在解释。
祁靖突然变招,一脚将施恩踹飞几米开外,他将大刀插在地上,语气突然平静下来:“对我用一次‘无想’吧。”
“十几年过去了,我还从未见过那招。”他声音中有些许孤寂,直勾勾看着倒在地上的施恩。
施恩挣扎着站了起来,他长叹一声,站在原地便开始调整呼吸,祁靖就这样看着他。
只见施恩将双剑合二为一,他紧闭双眼,面容也变得轻松平和起来,他的呼吸趋于平稳,连持剑右手都自然下垂,他这般模样甚至让人想到无害的婴孩。
他的呼吸越来越慢,他的身体不再颤抖,一股柔和的气息自他周身展开,终于,他动了,动的是如此缓慢,却又如此迅捷。
那剑自周身画了个满月,空气如水般波动,他睁开眼,那其中尽是茫然之色,他的右手同时高举,脚步沉稳缓慢走向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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