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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杨庆有回来的时间巧,否则大门都进不去。

您瞧,这就是住四合院的好处,放个屁隔壁都能听个响儿,想偷摸干点事,就俩字:麻烦。

杨庆有照旧摸了一把灶台,还成,干燥冰凉,表面也没啥裂痕。

灶台算是成了。

待晚上下班买铁锅往上一架,就能实现热水自由。

第一天上班,杨庆有可不想迟到。

这时就显出手表的重要性了,不知道时间的他,手脚不自觉的麻利起来。

洗脸刷牙尿尿,速度那叫一个快。

“今天是个好日子。”

“心想的事儿都能成。”

......

杨庆有哼着歌,嚼着烧饼,怀揣大茶缸,走进街道办时,办公室还没开门,只有杜有财拿着大扫把,在清理卫生。

“杜哥,早啊!来个烧饼?”

空间有粮,人就大气。

经过两日与社会的深入融合,杨庆有都不知道,他说话的语气摆脱了前两日的小心翼翼,不再试探,无比自然。

“不用,吃过了。”

杜有财说话依旧精炼、简短。

“来颗烟歇歇。”

“不了,刚抽过。”

“我来帮您吧,还有多余的扫帚没?”

“不用,快扫完了。”

杜有财就是一个坚固无比的盾,让杨庆有有种有力无处下的感觉。

记忆中的职场经验告诉他,新人不能闲着,即使闲着也不能让领导瞧着。

眼下的杜有财,着实让他抓瞎。

得,惹不起躲的起。

街道办、派出所都临着鼓楼东大街,旁边还有一胡同口,胡同名曰:土儿胡同。

这时的京城除了王府井,别的地儿都处在同一水平,没有繁华之说,一水的土掉渣。

鼓楼东大街也同样如此,出街道办右转,胡同口有几家店铺,其中有家炸油条的店,早晨特别火。

54年的时候,所有的营业场所都进行了公私合营,包括不起眼的油条店。

小小的店铺里面工作人员可不少,炸油条的,卖油条的,还有一公方经理坐墙角记账。

所以来买油条的都很客气,卖方吃的都是公家饭,您凭嘛不客气。

“来晚豆浆。”

“五分钱。”

“再来根..算了,就要一碗豆浆。”

杨庆有抬头,正好瞧见黝黑的铁锅里装着浑浊的油,硬是把油条俩字给咽了回去。

您别误会,油条店的豆浆是正经豆浆,想喝特色的,往西100米,卖焦圈那家口味正。

否则杨庆有这种非地道京城人,也不敢来喝。

杨庆有端着豆浆,找了个空桌,坐那慢慢吸溜。

能喝的起豆浆的都是有钱人,店门口五张桌子空着仨。

这年头油条3分钱一根,馄饨也才五分钱,来份清汤面不过才八分钱。

同样的钱,傻子才喝豆浆,一泡尿就没了,多亏的慌。

当然也有傻子,杨庆有隔壁桌老头就吸溜的贼带劲。

一口油条,一口豆浆,完事还要咂吧一下嘴,范儿忒正,生怕别人忽略他。

这也算时代特色下的炫富。

杨庆有不无恶意的想着,下意识的大声吸溜了一口豆浆,爽!

五分钱换一热乎,杨庆有觉得很划算,远远的瞧见有人上班,他麻利喝完最后一口,起身进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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