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渝怀冷哼一声,看似心情很糟糕。
他没有看刘昕、刘备,只盯着李运的双眼,用愤怒的语气道,
“阿运,数十年前李家阿翁携伙伴十余人逃入塞外,是我祖父力排众议将其收留,还将我姑祖嫁给你阿翁。
这么多年来,我阿翁、我阿父对李家阿翁,对你父子视若亲人,我阿父还亲自传授你武艺。
等到我执掌部族这五六年,自忖也没有什么地方对不住你和家人吧?以至于你连等我归来都等不得?”
被渝怀接连几句凌厉的反问,说的李运面露愧色,满脸涨的通红。
这个高大健壮的汉子哑口无言,不由拔起腰间长刀,热泪盈眶道:
“渝怀,大丈夫受人之恩当涌泉相报,我家祖孙三代确实欠了你家多年来莫大的恩情。
然而人无信则不立,我既已投效楼桑刘氏麾下,岂能出尔反尔再度反悔?
而今唯有用我一死,来回报你祖孙三代的恩情。”
“李兄,万万不可!”
刘备当即大惊失色。
他没料到李运部族的首领归来,仅仅几句话就逼得李运要自杀。
可惜刚才刘备为避嫌,跟两人有十几步距离,根本来不及阻拦。
“叮当——”
却是渝怀及时挥刀阻止了李运的自刎行为。
他一把夺下李运手中长刀,依旧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恨恨道:“看看,看看,从小你就是这个样子,随便说你几句就着急的寻死觅活。
本以为你在大汉游历近十年,应该跟大汉贵人们学到不少的本领,如今看来依旧是不省心的那个,真是气死我了。”
李运却心灰若死,情绪低沉道:“渝怀,你又想要做什么?连我这条性命都看不上?”
刘昕从一开始就凝神打量这个年轻的乌丸首领。
他这些天也从李运族人口中得知,这个叫渝怀的乌丸首领并不简单。
年仅二十七岁的他,凭借较为高超的手腕多次躲过大部族的劫掠,还和渔阳、右北平许多乌丸部族都有交情。
最初见到渝怀咄咄逼人的问罪李运,刘昕以为他的目的是阻止李运离开,如今观察许久却感觉不是这么一回事。
想到这里刘昕开口道:“渝怀首领,不知道你想要些什么?我看你也并非是真的想要阻止李兄和我们离去?”
“嘿嘿,阁下便是楼桑刘氏的刘昕小郎君吧?”
渝怀有些不好意思的搓搓手,“刚刚本是跟阿运开个玩笑,没成想他还是那么不经逗,差点让我闯了大祸。
只不过阿运不等我从白檀归来,就要带着家人跟郎君离去,这行径实在让我心中恼火。”
刘昕盯着渝怀疑问道:“渝怀首领是恼怒李兄不辞而别?”
渝怀赶紧道:“当然不只是这点,我是恼恨阿运只顾自己不顾我们这些族人,既然要投楼桑刘氏,为何不带着全族一起投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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