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嫣时时分不清,死前被强迫被羞辱,到底是一场长长的梦,还是真的是上辈子。七年前她醒来就变成了堪堪九岁的意浓,如今这具身子,七年前就换了瓢,等问清再察觉,离她上辈子死去已经过了十年。古怪的地方就在于,阿娘灵玄对她不记得之前的事,不认识之前的人好像不觉得异常,只是说她这是收了刺激的缘故,等要问受了什么刺激,阿娘又闭口不谈,十岁的意浓好打发,可十岁的壳子里面装的是十八岁的林南嫣,如何好应付。索性,阿娘再也不提这个话题,
过去的人和过去的事,一直在意浓的梦里出现,那一张狠厉的脸,这些年来一直都是她的噩梦。每每梦中惊醒,都恨意难消,可只要问起京城的相关,阿娘都会转走话题,她在京城到底有什么样的秘密,阿娘为什么害怕她提到京城,这种想要做却毫无办法的日子,意浓足足过了七年。
好在除了京城这个话题,其他时候意浓跟阿娘过的还是很肆意快活的。
…………
谢清寒一张冷脸立于窗前,仿佛雕塑般一动不动地凝视着窗外,眼神冰冷而深邃,似乎能够穿透一切。良久,他缓缓垂下头来,将目光落在桌前的影初身上。
影初一如既往地恭立在一旁,轻声回到道:“那姑娘名叫意浓,如今十六岁。七年前便在随姑娘左右,与姑娘离家时间一致,此后姑娘便携同玉娘与阮意浓一同迁至此处桃寺安居……”
影初稍稍停顿了一下,抬头瞥了一眼立于窗前的谢清寒,然后吞咽了一口唾沫,继续讲述道:知行已检查过,姑娘应该是中毒身亡。”
“那个女子,可有可疑之处”谢清寒问
“暂无,整座里桃寺已尽数搜过,未见任何可疑之处,目前尚无其他线索。已去信安排合一在京城调查意浓的来历。”影初回报。他家公子近身之人不多,除影初自己外,便是知行与合一兄妹俩。知行乃公子的贴身医官,合一除打理公子在京城的铺子外,还负责收集铺子背后公子在京城的信息网。
“盯紧了。”立在窗前的谢清寒没有回头,骨节分明的手微微抬起,没有再多说话。
昏暗的灵堂内,意浓早已枯坐良久。如墨的黑发瀑布般地垂落,遮住了大半张脸,却依然掩不住那张璧玉般皎洁的面庞,和红肿的双眼。
仿佛是那个初醒的夜晚,那时的她满脸惊恐,每从噩梦中惊醒,都是阿娘轻柔地抱住她,告诉她莫要害怕。她不记得九岁前的事,也是阿娘告诉她,不必在意,就这样的她们也很好。这样好的阿娘,为什么会突然走了?
这七年阿娘一直居于里桃寺,除了偶尔下山,与他人并无往来,怎会突然中毒,因何中毒?意浓想不明白。
“你知道些什么?”谢清寒不知道什么时候立在意浓身后。
“阿娘中的什么毒?”意浓没有回谢清寒的问题,反问道。
谢清寒看向意浓,一脸探究,良久才答道“北域寒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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