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着欢喜和宋石君的马车一路颠簸着向前方驶去。
欢喜不经意间侧转头,瞧见宋石君一双眼睛正打量自己,不禁白了他一眼,道:“你看我干嘛!?”
“那你又看我干嘛?”
“我什么时候看你了!”欢喜忍不住大声道。
“那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你!”欢喜索性面对车窗,掀起帘子看向窗外,嘴里嘀咕道:“懒得理你这种无赖!”
“啧啧…”宋石君摇摇头,一脸嫌弃道:“你看你,说话这般粗鲁,像你这种女人,又刁蛮又任性,将来谁要是娶到你,恐怕是要倒大霉了!”
欢喜杏眼圆瞪,道:“放心吧,就算世界上的男人死光了,我也不会嫁给你的。”
两人一路上不时你一句我一句的斗着嘴,车马不知不觉就到了城门口。
平日里这时候城门都是四敞八开的,可现在却异于往日,两扇大门被关得密不透风。宋石君心里一沉,知道这一定是大司马在封城搜人,没想到动作竟然如此之快,自己紧赶慢赶,还是迟了一步。
正计划下一步该怎么办时,突然看见一个城门守卫兵朝马车边走了过来,宋石君听到有人掀帘子的声音,赶紧挡在欢喜前面下了马车。
“官差,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时候城门关上了?”宋石君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问守卫兵。
“例行搜查!”守卫兵边回答边再次走近门帘,刚要掀起帘子,宋石君立马上前一步,拍了拍守卫的肩,并悄悄塞给他一锭银子,道:“这位官差,我们这马车里装着贵重的物品,需要马上出城送货,还请官差行个方便,放我们出去才是。”
“这…”守卫兵一副为难的样子看着宋石君递过来的银子,宋石君赶紧又掏出一锭银子塞到他怀里,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收下。守卫兵朝四处张望了两眼,确定没人注意到,便将两锭银子偷偷塞进口袋,指了指马车,装模作样地问道:“这里面当真是物品?”
“是是。”
守卫兵大手一挥,对一旁的守卫员道:“行了,让他们过去吧。”
“咳,谢谢官差。”宋石君向对方拱了拱手,赶紧招呼赶车小厮上路。
就在城门刚打开一丝缝隙时,突然从马车旁边传来一声:“慢着!”接着就是几匹高头大马挡在了宋石君的马车前面。
宋石君掀起帘子朝外面望了一眼,见那说话的领头人正是总督万成亮,只见得他端坐在马背上,脸上因为悲痛愤懑而涨得通红,后面跟了几位手下,见宋石君从马车上下来,万成亮也从马背上一跃而下。
“参见万总督!”宋石君拱手握拳行礼道。
“宋老板,好久不见。”万成亮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宋石君,道:“这么早急着出城所为何事?”
“哦,这不是有一批重要的货物要赶着送到东城吗?担心下面人出纰漏,干脆自己亲力亲为,亲自护送才心安。”宋石君故作轻松的笑道。
“哦?”万成亮露出玩味的表情,“什么重要的东西让你亲自护送才心安,我倒要好好瞧瞧。”说着人就往马车前凑。
今早天不亮,万成亮就收到安插在岑大壮家附近的眼线来报,说岑大壮和宋石君坐着马车往土地庙方向驶去。耿成亮料到这宋石君一定和岑欢喜一家有关系,早早就在暗中布置了这一切。果然,刚刚来到城门口,就撞见了宋石君的马车。
宋石君正要伸手阻拦,在车里早就听得不耐烦的欢喜知道今天横竖是躲不掉了,索性先一步掀起马车帘子,从里面走出来,朝着耿成亮大声叫嚷道:“我就是你们要找的岑欢喜!我什么都没做,凭什么这么东躲西藏躲着你们!你夫人不是我毒死的,你别乱冤枉好人!”
“欢喜!你!”宋石君料不到欢喜如此冒冒失失,看着她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忍不住深深叹了口气。
“你就是岑欢喜!”万成亮的眼睛从宋石君身上转向面前的人,心里的怒火腾的一下燃起来了,语气里也带着凶煞,“就是你害死了我的爱妾!”
“我说了不是我!我连你夫人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更和她无冤无仇,怎么可能谋害她?而且我只是送了个猪肺过去,什么都没做,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做的!?”欢喜愤懑地问道。
“哼,证据?证据就是猪肺本身有问题!郎中已经对猪肺检测过了,那猪肺里含有剧毒。你今天说什么都跑不掉了!”说着,万成亮对手下人使了个眼色,手下人会了意,立刻上来擒拿欢喜,欢喜见状,赶紧接招,可抵不过那两个大男人犹如钢铁般坚硬的拳头,但见那拳头裹挟着阵阵劲风,呼啸而出,从上而下,直击欢喜要害。
几个来回下来,欢喜身体渐渐招架不住,踉跄后退,其中一位官兵见状飞起一脚,将欢喜踢飞而出,直接撞向地面。这时另外几个官兵说时迟那时快,赶紧奔向欢喜,一把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
在一边看的胆颤心惊的宋石君忙不迭地朝万成亮走了过来,劝解道:“万大人,我看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以我对岑家两父女的了解,他们绝对不会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
“哼,这其中有没有误会另当别论,但今天我非带她回去治罪不可!”
“万大人,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看应该交由衙门去审理,交给专门的人来审理,更能将事情审得水落石出。”宋石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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