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阳间,我是一个开着大奔满世界开会、谈业务、跑应酬、装孙子的小老板,看似充实,实则空虚。他们都叫我钱总,我叫他们X总、X教授、X主任、X局长,还有XX长。
我从他们的脸上看到了嗤之以鼻和不屑一顾,但是这并不妨碍我和他们都堆着一脸笑地寒暄和交流。如果恰巧有时候我脑子开窍,送去了他们心仪的东西,才似乎能够感受到一些真诚,也会被“亲切”地唤作“钱兄”,然后谈话间多了很多快乐。只有这种快乐足够多的时候,我才能从中获取一丢丢的“回馈”,这就是我的快乐了。
再说说我的公司,几十号员工,老的小的男的女的i人e人很是齐全。他们见到我倒很是客气恭敬,感觉很真诚地叫我钱总或者老板。我也知道这种真诚是有水分的,因为我背地里也听到了不少关于我的“坏话”,但是我一点也不在乎。他们上班干活挣钱,我“验货”付钱,天经地义,又不是谈恋爱,没必要纠结喜欢不喜欢。
我的公司经营业务广泛,地产、软件、环保、科技、咨询服务等等。营业执照的经营范围在这几年里不断增加,从最初简短的一行增加到了现如今的十几二十行。听业内人士说,这是为了让公司看起来多元化,是面子。我不是很理解,只能随波逐流,依稀记得公司的“里子”,是我曾经的梦想。
哦,对了,只说了我是他们嘴里的“钱总”,忘记正而不经地自我介绍了。我叫钱锦楠,爷们儿,国外读了五年书,但是收获除了两张纸,其他阅历收益仅高于旅个游。三十大几了,未婚,有个特能作的女朋友。我的家庭出身勉强算个浙江土著的富二代,老爹老妈白手起家,就我一个独子。大学毕业后上了一个月的班,和那个“黄世仁”老板吵了八次架,然后我把老板炒了鱿鱼。
出于爱子心切,为了不受寄人篱下的那份洋罪,还因为有点小钱,老父亲决定把他的其中一个公司交给我打理,自负盈亏。记得当时,我那个形态叫一狂妄,扬言三五年内让其IPO。老爸也不说教,只是留了一句“祝你好运”,便迅速地把公司法人变更成了我。拿着新的营业执照那一刻,我感觉我距离福布斯、胡润什么的榜不远了。
接手初期,老爸老妈完全放养加不闻不问模式,直接出国旅游去了。我有时候想打电话撒个娇求帮助,都得靠运气才能接通电话。即使接了电话,回复也是不知道,你自己摸索去。我都开始怀疑是不是公司有个什么“锅”还没有找到人背,又正好有个我啊。回头又想,不至于,毕竟也是亲生的爹妈,他们也没别的子女,不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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