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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n值:1(你活在幻觉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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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能:莫比乌斯环(冻结中)】

安是舲再苏醒时,是被海水冲到了岸边上,脚踝上只有孤零零一截断绳,海神之礼还在他怀里,里面的小鱼却翻着肚皮。

安是舲大为震惊:“你是个旱鱼吗?”

查看任务栏,主线任务扮演已完成,支线里海神之礼的任务被暂时冻结,卡在99%进度,也不知道是不是和小鱼翻肚皮有关,赎罪任务还是依旧,只是在他们下面多出一条支线任务:前往阿刻罗。

海水给他冲到别的国家了?

浸过海水,身上衣服又湿又腥,干脆脱下来包住海神之礼做个建议包裹背着。赤裸着上身,安是舲只能勉强通过太阳、树桩年轮来判断自己该前往的方向,加上在路上休息、问路、进食,安是舲抵达阿刻罗已经是三个月后了。

任务倒是显示完成了,但这个是个连环任务,现在又需要他去往皇宫。路上裹挟着风霜但仍旧干净的他与一个浑身脏乱的人相遇,他几乎一眼就认出来这个人是谁。

“演乞丐体察民情呢?”

费司鸣一早就认出他了,但不想相认,只能是因为他落魄了不好意思相认。这人虽然废物,但也不至于给自己作下马,这也是安是舲察觉到不对的地方。

从他醒来开始,赶往阿刻罗的一路上,他都有一种时空错位感,再结合费司鸣现在的状态,断定现在不是玩家刚进来的时间不是什么难事。

费司鸣不想理会安是舲,安是舲也不想拿手碰他,坏心眼地踹了费司鸣屁股一脚就往王宫走。

很显然现在当政的不可能是玩家,即便之前生了嫌隙,直接把人赶出来做乞丐也不是什么明智的做法。

玩家能干扰的剧情毕竟有限,尤其是现在都没什么实质权利的时候,安是舲毫不意外被拦在了王宫外,硬闯肯定是可以的,但是现在他的身体状态相当于别人戳了他一下他就得倒地上的那种。

好在他体力已经恢复到56了,转身就朝着军营的方向前进,只说得进王宫,没说怎么进,逼个宫不过分吧?

当然他也没真的逼成宫,阿刻罗准备掠夺旁边塔米里的资源了,安是舲也确定自己身处时间线二十年前了,此时尤莉葭扮演的亡国之后还只是个小女孩才对,所以玩家们没有可以扮演的身份,全是黑户,怪不得当乞丐。

也许是凑人数,安是舲这副放在军队里略显瘦弱的体格子也没放过,硬提着上了战场,穿着不合身的盔甲,甚至吸一口气能把海神之礼塞下,其实还是想弄死他的对吧。

粗略地训练了一下,安是舲就被赶到了负责骚扰的那一波士兵里面了,十几个人一个小分队,相当简单的一把冷兵器,没有坐骑,说是骚扰,实则和送死没什么两样。

到了战场上,士兵的命就已经不由己了,纵使如此,安是舲还是选择了脱队独行。

这段剧情只是副本背景相当不起眼的一小块地方,剧情里说塔米里的将军战败后篡权谋位,但如何战败却没说,以及为什么海神之礼会在将军手上这事也不清楚。

脱队后的安是舲带着疑惑,趁着他们扰乱塔米里士兵的注意时,悄摸混进去,就地斩杀一个塔米里士兵,换上他的衣服,然后正大光明地出现在塔米里士兵的面前。

到了正午,帐篷里走出两个人,其中一位很熟,年轻状态的君主,此时他还只是个副将,在这一战后,主将死,他升上去,输掉战斗不过三个月之间的事。

安是舲垂下眼皮,等到主将说完话,士兵们轮流休息站岗,主将独处的时候,他潜行进入,捂着主将的嘴,一剑横着扎入主将心口,用力捣了捣,再用力拔出,刺入喉管,连呼喊的时间都没有,主将便悄无声息地死了。

做完这一切,安是舲趁换班空隙远离了塔米里营地,回去前甚至来得及换套行头。

“士兵,回答我,你去哪儿了?为什么不完成你的任务?”

安是舲也不露怯,直勾勾地盯着百夫长,“我去刺杀敌人主将了。”

百夫长眉头皱起,显然不相信安是舲的话,但主将一死,塔米里士兵大乱的消息很快传了过来,安是舲过不敌功,他获得了在将军身旁做事的机会,被提到了首席百夫长的位置。

塔米里为稳定军心,副将紧急上位,现在急需一场战斗来稳定他的地位,而眼下与阿刻罗的战斗是他最该关注的。

他与主将曾就此战多次探讨,因为地理位置的关系,阿刻罗的左翼军贴近水边,都是沿海国家,但阿刻罗还是以陆战为主,所以塔米里的第一选择还是海上作战。

阿刻罗的将军也正苦恼这一点,若是塔米里占据海洋上风,那么他们将毫无胜算,兹事体大,连带着安是舲这位才上任的百夫长也不得不加入战争议事里,但大多还是主将和副将的讨论,安是舲作为新兵只是听着。

【支线任务:使用海神之礼取得战斗胜利】

系统弹出来得很突然,正好在两位将军扭头询问安是舲意见的时候,既然系统都如此要求了,安是舲毫不客气地说自己有办法能干扰到塔米里海上作战。

见他如此有底气,两位将军也不过分追问,继续讨论备用后续方案。

预测是一回事,等到在海上看见战船时,阿刻罗士兵们的心还是沉了下去,两位将军的视线落在安是舲背上,有如实质,催促着他拿出方案。

这段时间里安是舲也试过很多方法,但海神之礼还是没有半点动静,系统没有提示,用海神之礼赢取胜利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顶着杀头的风险,安是舲一手托着海神之礼,站到临时搭建的高台上,另一只手紧握袖中滑出的短剑,鲜血顺着指缝渗出,蜿蜒在皮肤纹理上,犹如血色的树根盘桓狰狞。

甩开短剑,覆手其上。

远处的战船越发的靠近,海神之礼中的小鱼还翻着肚皮沉浮,诸君的心一点点下沉,被战船推开的波浪拍打礁石,稀碎的水珠溅起重重砸下。

高台上的青年移开手掌,血液糊了一大片,几乎看不见里面小鱼了。青年沉着地将东西放下,利索地褪下甲胄,一手将短剑别回后腰,一手抱着海神之礼,助跑起跳,一跃入海。

主将脸色阴沉,大声呵斥,命士兵做好防御架势。

跃入水中的安是舲,皱眉看着身前的海神之礼,里面的小鱼却久逢甘霖般重新活跃,身姿优美地贴着球面吮吸血液。

末了还朝安是舲的方向吐了个泡泡,如纱般的鱼尾摆出迤逦的弧度,所及之处一片风平浪静,海面却掀起狂浪,高高扬起,重重摔下,木制的战船转眼支离破碎开。

阿刻罗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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