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是舲独自一人待在房间里,徐文羲站在门口静静注视着他,安是舲背对着房间里唯一的柜门,有了上次的经验,他特地找了一面镜子放在自己旁边,折射能让他完全看清柜门的情况。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柜门一点响动都没有,两人的动作没有分毫的变化,整个屋子静悄悄的。
突然,一滴水自天花板滴下,刚好砸在安是舲的鼻尖,如水进了油锅,寂静的家里沸腾起了嘈杂的声音,杂乱无章地声音像是家里好几个小孩子在乱跑乱跳,两人敏锐地观察四周。
最终他们的目光锁定在天花板上,潮湿地脚印布满整个天花板,最终停在他身后的柜子上,安是舲目光死盯着柜子,被突如其来的窒息感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在徐文羲看来,安是舲正看着柜子,突然伸手掐住了自己脖子,明明是很痛苦的事情,安是舲却看着徐文羲露出一个怪异的笑容。
徐文羲还不懂这个笑容背后的意思,在对方即将行动之前,打开技能。
“永恒沙漏,指定对象。”
安是舲疑惑地看着徐文羲,下一秒窒息感出现,从安是舲身侧的镜子,徐文羲能清楚看见自己现在的狼狈样,双手死死掐着自己的脖子,和安是舲现在一模一样。
安是舲望着他,慢慢松开自己的手,又猛地加大力度,徐文羲已经感觉自己颈椎受到迫害,下一秒清晰的折断声在他耳侧响起,意识逐渐模糊。
徐文羲软软地瘫倒在地上,安是舲的双手慢慢放下,对身体的掌控感慢慢恢复,安是舲嗓子咳出了血,长时间的压迫伤到了黏膜,现在极度不舒服。
那边,徐文羲还躺在地上,安是舲走过去把人抓起来丢到客厅里,第一次尝试失败了。
安是舲还是坐在了自己的床上,房间的门被他关上了,在他正对面,柜门缓缓的打开,安是舲暴躁地过去关上。
对方应该是因为刚刚的事,感觉起来心情不错,哪怕安是舲不准备逃,它还是在打开柜门的同时将房间的门打开,但现在安是舲打定主意要找到它了。
安是舲关门的动作一顿,诡异地升起一个念头,规则在他脑子里重新过一遍,他们在遵守规则的同时,却忘记了规则之间的冲突。
对他们下手的是双生子,也就是说双生子一直在他们身边,不存在找不找得到这种说法,那句不是任何规则都是正确的这句话他们本身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在不知道规则的全部内容前,纠结正确与否是没有意义的。
但如果这个副本来自系统的任何话都是规则中的一条呢?
这个想法是相当的天马行空了,这样就否定了整条主线任务的真实性,直接将好不容易得到任务线索的他们架在火上,走错一步都是万劫不复。
安是舲放弃了此次抓捕,将柜门关好走出去关上门,客厅里,徐文羲擦干净唇角的血,沉默地看着他,纵使不知道安是舲想到了什么,但对方选择了放弃足以证明这次抓捕没有他们想象中的简单。
“规则十三里指的是谁?”
安是舲坐在徐文羲身旁,他们窝在沙发里,沉默半晌,徐文羲才慢慢开口:“是双生子吧,整个副本明确对立面存在并且有着找到任务的只有它了。”
安是舲不置可否,看见和找到这种都偏于双向,他们找到对方的同时,对方自然也找到了他们,找到即是结束,为什么又要多此一举地藏起来。
这是他们还没想通的部分。
安是舲将自己的想法同徐文羲说了,对方同样陷入了沉思,过会儿他起身,朝门外走,走之前留给安是舲一句话。
“副本结束前,我会一直开着技能的。”
安是舲想要的试探,随时随地都能进行,同样的,徐文羲也有自己的想法需要去试验,两人还是选择独自一人留在家里。
徐文羲走了,安是舲就安静地看着客厅的大柜子,也许是徐文羲走了,安是舲不去挑战对方底线了,没了乐趣,剩下的时间里对方分外安生,直到父母回来,也不再出现。
晚上餐桌上,安是舲盯着父母做的菜,那盘鱼冒着热气,绿色的鱼眼死死盯着安是舲,耳畔是父母催促的语气,他们脸上的兴奋看着令人作呕。
反复确认过规则,安是舲心安理得抓起盘子,瓷盘狠狠摔在两人脸上,滚烫的鱼汤溅了两人一身,惊叫声刺着耳膜,安是舲无所谓地笑笑,小孩子当久了,他都快忘了自己是个疯批来着。
两人怨恨地盯着安是舲,母亲优雅的身段被白丝缠缚,巨大的绿蛾破开白茧出来,长长的触须带着尖锐的刺扎向安是舲。另一边,父亲匍匐在地上,双手化作钢刃般的蜘蛛腿。
两方夹击,安是舲抄起瓷盘甩在桌角,跳到蜘蛛身上,破裂的瓷片被安是舲狠狠扎在蜘蛛的背,花纹被截断,巨大的蜘蛛躬身打转,企图甩掉背上的安是舲。
安是舲一个翻身从蜘蛛背上滚落,尖锐的匕首被他扎在蜘蛛的侧腹,狠狠地下拉,伤口蹦出绿色的血液溅了安是舲一身,腥臭无比。
安是舲不客气地抓住绿蛾甩过来的触手,无情地捣进蜘蛛的伤口,绿蛾的触手扎得蜘蛛吃痛,转头狠狠一咬,绿蛾的触手马上喷射出毒液,惨痛声夹着安是舲,震得他难受。
头晕目眩之际,一根触手狠狠扎进他的肩头,毒素被快速推进身体里,麻痹感侵袭全身。
【玩家乌鸦,生命值下降至60】
【玩家乌鸦,生命值下降至30,请注意】
【警告警告,玩家乌鸦,生命值下降至10】
这一针毒素直接让安是舲的生命值跌到八点才堪堪停住,头晕目眩夹杂着恶心感 令他不得不放开绿蛾的触手,呆呆地坐在地上。
绿蛾俯身,复眼贴在安是舲的脸上,确定他因为毒素而失去反抗能力之后,卷起安是舲朝着地下室走。
这是安是舲第一次见到地下室的全貌,和他所见过的电影中的地下室不同,这里很空旷,墙面上挂着各种各样的刑具,中间摆放着一套医用躺椅,巨大的无影灯白得晃眼。
安是舲被束缚在上面,无影灯的光打在身上,有一种被炙烤的疼,灯光刺得他根本睁不开眼睛,只能听见金属碰撞的声音。
一条锐利的冰凉落在他的胸腔上,衣物被剥开,恍惚间能听见那对夫妇说着:“这不是我们的儿子,他一定把我们的儿子吃了。”
“对,我们的儿子很乖的,不可能这么不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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