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塞弗伦感到一阵头疼，睁开眼，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洁白到让人压抑的空间。
“塞弗伦。”一个孩童声音从背后传来。
转过身，是一位银发精灵男孩。
作为一个现代都市背景的奇幻生物，塞弗伦并没有展现出太大的意外。
“艾尔文？这里是…精神世界？”
“是的，但现在请叫我夜母。”
塞弗伦的目光落在小艾尔文身上，只见那双眼被静谧的紫色填满，闪烁着不属于孩童的深邃光芒。
“我在你的眼中看不到任何痕迹，你不属于这个世界，对吗？”夜母一针见血，不怒自威。
塞弗伦的眉头微蹙，言语中带着一丝戒备，“您想说什么。”
“你让我的信徒违背了夜母的规则，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您是指，艾尔文告诉了我说出预言的条件吗？”
“没错，这有辱神格，你必须为此付出一些代价。”
塞弗伦环顾四周，意识到这里完全是由对方创造的世界，自己没有任何资本与之叫板。
塞弗伦苦笑着摇了摇头，“看来，我并没有拒绝的余地。”
夜母的声音中带有一丝意外，“你似乎并不恐惧。”
“我只会在面对有能力杀掉的人时会产生情绪，显然，您并不在列。”
这是事实，双方实力差距过大，自己不敢暴露过多情绪，伴君如伴虎，更何况自己现在面对的是一位货真价实的神。
夜母轻笑一声，“有意思，你还真是个不寻常的巫师。”只见他轻抬食指，一股无形的威压便让塞弗伦不受控制地跪倒在地。
塞弗伦想要挣扎，但那股力量如同星辰的引力，将他牢牢地束缚，任凭自己卯足力气，也只能做到轻微地颤抖。
“想不到你身体还蛮结实的。”
夜母露出一丝玩味，随即抬起中指，塞弗伦立刻感到一份持久的剧痛，五脏六腑似乎都在体内开始游动，自己甚至能听到它们相互碰撞的动静。
可恶，只是轻轻挪动指头，自己居然就已经变得如此狼狈。
没办法，想要活下去，就只能赌一把了。
“我有办法…一个双赢的办法。”
他用尽全力，终于从口中吐出一句完整的话。
“哦？你来说说。”夜母似乎被勾起了兴趣，终于放下了那两根要命的手指。
得到机会的塞弗伦大口喘着粗气，虚弱地说道，“让我来侍奉您，怎么样？这样信徒与信徒间的交流也就不算违背规则了吧。”
夜母显然是没想到对方会提出这种提议，本就不擅长严肃的他没忍住笑了出来。
“哈哈哈，你刚冒犯了我，现在又想成为我的信徒？你在开什么玩笑。”
“虽然我没有像您一样的能力，但我猜作为以全知全能著称的神祇，您应该很讨厌未知的事物吧。”
“刚刚您也说，您没能从我身上看到任何这个世界的痕迹，难道您就不好奇我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夜母沉吟片刻，不得不承认对方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自己的确对探索过去和未来有着近乎偏执的热爱，数千年来，她一直浸泡在一个没有未知的世界，掌管着预知一切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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