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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殇王斩杀了神蛇,从其腹中取出一只紫金宝盒。当晚,他在梦境中遇到一位白发仙翁质问他:‘为何要杀害我?’”

“鲁殇王性格暴烈,回答称欲杀则杀。那白发仙翁闻听此言,瞬间化身为巨蛇向他扑去。即便是在梦中,鲁殇王依然凶猛异常,险些再次将其击杀。”

“巨蛇恳求饶恕,并许诺若鲁殇王能放过它,则会传授两样法宝给他,声称借助这两宝可无敌于天下。”

“鲁殇王心动之下,终究还是挥刀斩杀了巨蛇。醒来后,依照巨蛇的指引,鲁殇王果然打开紫金宝盒,获得了神器,并自此步步高升,官运亨通。”

“数十年后,由于长期挖掘古墓,鲁殇王染上一身顽疾,皇帝剥夺了他的兵权,他自知寿元无多……某夜,他又梦见那位白发仙翁,对方嘲笑他死期已至,正在地府等待他。”

“鲁殇王恐慌不已,找到智囊铁面先生寻求帮助。铁面先生精通道法风水,告知鲁殇王世间存在一种名为玉俑的神秘器物,能够让人生生不息,青春永驻。”

“随后他们寻得了这座西周古墓,并在九头蛇柏树洞内见到一名身披玉俑的年轻人。”

“铁面先生告诉鲁殇王,此人身上穿戴的正是玉俑,更知晓如何制衡那些邪恶的血尸。”

“此铁面先生深藏不露,居然能掌握克制血尸之法。之后的故事正如丁哥所推测的那样,鲁殇王不愿死去,布下重重防备手段,将年轻人从玉俑中拽出,屠杀所有知情者,仅留下一对男女亲信,然后自己穿上玉俑,躺入早已准备好的青铜神棺之中。”

一口气说完这些内容,吴邪不禁陷入困惑,转向吴三省询问:“帛书并未提及铁面先生最后的结局,莫非他也一同殉葬了吗?”

吴三省摇头道:“此人机敏异常,应当早预料到鲁殇王会有杀人灭口之举,不至于愚蠢地随他一起陪葬。”

这时,一直沉默寡言的闷油瓶开口说话。

闷油瓶淡漠地道:“他当然不会如此,因为在最后关头,躺在玉俑中的,已经不再是鲁殇王,而是他本人。”

……

耐心听完这一切,丁泽目光投向玉床之上静止不动的血尸头部。

血尸头颅尚未有所动作,但转眼之间,便将苏醒过来。

直播间的诸多观众仿佛要看丁泽退场才能罢休一般,已是凌晨三点多钟,距离天明不远,直播间仍旧热度不减,热闹非凡。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感觉有些不对劲,这个神秘的小哥再次出现,似乎有些不同寻常。”

“你也注意到了吗?我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他的神情似乎有些不自然。”

“主播,你能不能别再抽烟了,你在这么多游戏世界里,究竟抽了多少烟……还有,你的背包里除了香烟,就没别的东西了吗?”

“恭喜你!答对了!真相就是这样无疑!”

“……”

吴邪脑海中灵光一闪,立刻领悟道:“你是说,在关键时刻,他们二人互换了身份?”

闷油瓶点头示意,显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自在,显然是因为他并不擅长撒谎。

“那个人精心策划这一切,只为借用鲁殇王的力量,实现自己长生不老的野心。”闷油瓶注视着鲁殇王的躯体,语气沉重地道。

“你怎么知道的?说得就像你自己亲历过一般。”吴邪疑窦丛生地质问道,语气中流露出对他所述内容的怀疑。

在冥海之渊的深处,闷油瓶摇摇头,“并非是我亲身经历,而是多年前,在一座宋代古墓之中,我发现了一份完好的战国秘籍《碧血丹青录》。这册书实际上是那位铁面仙人的自述,他在传授给鲁殇王所有神秘计划之后,竟以烈焰焚家,将自己的亲族化作灰烬,并将一具乞丐的残骸投入火焰,假扮自己,得以逃脱死亡的命运。

“那鲁殇王虽觉事有蹊跷,却无法寻根究底。最终,待鲁殇王入葬之后,他轻而易举地潜入墓穴,从玉俑中拖出了无力反抗的鲁殇王,自己则占据了玉俑之内,鲁殇王费尽心血构筑的长生之地,竟成了他人的福祉,此等讽刺,怕是连鲁殇王也无法预料。”

吴邪听罢,心头疑惑未消,“这么说,这里岂非还藏有一具血魔尸骸?”

丁泽闻言,嘴角微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犹豫片刻,终究选择保持沉默,因为他深知这个问题显得过于浅显。

这个问题的确愚蠢,不仅吴邪问得愚钝,闷油瓶的回答同样也愚笨至极。因为即便如闷油瓶先前所说,鲁殇王因玉俑受损而失去了返老还童的机会,但吴邪已然从秘籍中了解到铁面仙人知晓克制血魔尸的方法。

若闷油瓶善于撒谎,大可以狡辩道:“这古墓庞大无比,尤其那些蜿蜒曲折的通道尚未被我们彻底探寻,或许另一具血魔尸骸就在别的区域。”

然而,闷油瓶的回答却赤裸裸地暴露了他在撒谎。他说:“书中并未提及此事,可能是由于鲁殇王进入玉俑时间尚短,还未完全转化为血魔尸。”

闷油瓶的目光流露出一丝不自然,“在那本自传中,他只是一笔带过,并未详细记载。”

随后,闷油瓶从玉床上起身,恢复一贯冷漠的表情,淡然道:“天将近破晓,我们也该离开了。”

丁泽听后哑然,这番话的问题更为严重。按之前的说法,在天亮前必须离开此地,否则血魔尸骸——周穆王将会复活。但现在周穆王的首级已被斩落,哪里还有什么天亮前必须离开的道理?

丁泽默默地叹了口气,决定不再多言。反正讲与不讲都一样,因为他们即将面对的蹩王随时会现出真身,那时他们唯有拼命逃离此地。

如此思量间,丁泽索性放弃了继续与胖子伪装研究玉俑的举动,径直走向青铜棺椁,准备行动起来,强行忍受恶心,从棺材内搜刮些陪葬珍宝。

恰在此刻,胖子焦急地嚷道:“怎么能这就走呢?咱们还没找到鬼玺呢。现在走了,两手空空回去,这不是白白跑一趟吗?”

听到胖子的话,闷油瓶冷冷瞥了他一眼,没有言语。

这眼神冷峻刺骨,令胖子自觉无趣,只得耸肩应答:“好好好,不过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个玉俑带走吧?世间只怕仅此一件了,胖爷这也是为大家考虑。”

吴三省先前一直沉默,此刻开口道:“那你还在磨蹭什么呢?赶快速战速决,离开这个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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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棺椁边,丁泽刻意侧身,用眼角余光窥视闷油瓶的动静。果然,闷油瓶正注视着他。

为何如此关注?恐怕是为了防备棺材内的秘密缺口或机关被察觉吧。一旦被人识破,伪造帛书的秘密便会败露无疑。

丁泽观察到了他想看到的情景,于是微微转过身子,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他意识到还有一个更好的办法,可以最大程度地保全大奎的性命。

尽管大奎胆小,但他贪财啊。

于是丁泽招呼大奎和潘子道:“大奎、潘子,你们俩愣着干什么呢?快过来搭把手啊……妈呀,这东西真是够恶心的。”

说着,丁泽一把抓住陪葬品,拿到棺材外面,催促二人:“快把背包打开,动作利索点,不想发大财了吗?”

丁泽并不希望——或者说他必须确保大奎和潘子这两名同伴不会伸手进棺材摸取陪葬品。倘若被闷油瓶看到他独自摸取陪葬品,加之闷油瓶很可能已猜到他识破了棺椁四周铭文的秘密……

那就等于向闷油瓶发出一个信号:“我知道你在撒谎,但我选择了沉默,未曾揭穿。”

早些时候,闷油瓶就已经对他有所怀疑。如今这个信号传递出去,无疑是给他投来一个明确的答案。

当然,这样的行为也有一定风险。之后可能出现两种后果:

一是闷油瓶决定封住他的口;二是他的默而不言之举,使他在赢得闷油瓶信任的道路上迈出了关键的一大步。

这两种可能性各占一半,相差无几。

丁泽如是思索之际,只见大奎和潘子正跃跃欲试地想去摸棺材里的宝贝。丁泽立即制止道:“别碰,这东西恶心透顶,我自己来就行。”

这句话或许只能拖延片刻,但也已经足够。就在这一刻,玉床上那颗血魔尸骸的头颅,“咚”的一声,滚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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