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河渠边上的一处宅院里,里面有人们涌动,路人老远就能看到里面有墨城的知府、知州、县令、按察使、墨城总兵等人凡是墨城的一众大小官员及乡绅士族们都拥护着站在中间的一个人。
那人,面白无须,身形高挑,高鼻梁,穿墨绿色带束腰锦带,此人正是那日下山因踩伤而一只松鼠语出心疼之人,宽敞的宅院内,那人正坐在一架肩舆,周边有八个身穿黑袍腰间横挂弯刀,神情阴冷之人。
“胡大人,承蒙不弃,能落脚我这陈家的意园,如有疏忽之处,还请大人多担待些。”
“嗯,多担待些,是一定的。”
那人一副不在状态之内的样子,语带宿醉,讲话时手还不自觉地轻抚了下怀里的一个鼓鼓囊囊的东西,众人这才看清楚,他的怀里是一只断了腿的松鼠。
“你这意园甚是清静,平时不怎么接待旁人吧。”
“是,是的,这次是专门为胡大人您准备的。”
“这美景不要辜负了你们的一片心意,所以我这次准备宴请各士族的男子们,让他们都携带家眷一起来参加吧!”
哒哒的马蹄声,惊扰了这墨城夜色的宁静。
街市上匆匆地过去 一队巡城兵,打铁的铺子此时并未像往常一样,叮叮当当地打个不停,英歌站在打铁铺子面前,看着这队伍匆忙而过,神情变得有些严肃。
“小哥,你看你要的东西打成这样行吗?”
英歌接过铁匠递过来的东西,仔细地观察着,这个可能对于他们来说都称不上为之武器,而是一根铁棍,长短大概只有一把刀的尺寸,铁棍的两头呈扁平状,中间粗细大概有一根半手指的宽度。铁匠都不知道他打的是个什么武器,可能都称不上,顶多说是一个铁的条吧。
“好的,大概就是这样吧。”
她在手中掂量了下,轻重也算适中,英歌把余下的钱结账给了铁匠,提着篮子往回走。
“嘻嘻,金箍棒,真假美猴王。”
“大哥,你们的技术很好呢,以后可以把铁棍磨成绣花针的吗?”
“你要绣花针,你要是要的话,也是可以磨炼的。”
“嘻嘻,我才不要的呢,我就是问问看。”
还未到刘府,便看到一个刚才在大街上巡逻兵的模样在刘府的家门口。
英歌心想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但这情景看着也不太像的呀。
英歌看到张管家亲自出门迎接,顺便还把一个打赏下人的封银给了那人。
两个人一番你来我往推脱,最后那人还是收下了,英歌只能远远地听见“三日后,胡卿宴席……世家女不可缺席……”
而张管家赔笑着说“放心,胡大人的吩咐怎么样都要完成的,这等的无限荣耀怎么样都要参加的。”
“就喜欢你们这样识时务的,不要像别人一样推脱,上面的大人也都不是傻子,不是吗,这事情呀推脱也不一定能够过去的。”
张管家连连点头。“那是,那是,你说得都对,一定会参加的。”
“你且慢送吧,我还有好几家要送消息呢,到这里就可以了。”
“好的,军爷您慢走哈!”
刘家的小厮便牵了一匹马过来。张管家口中嚷嚷着“快去,快去,一定得让小姐能够在规定的时间内赶回来。”
忙活一阵送走了那位官爷,张管家这才看到英歌原来站在这里很久了。
“哎呀,你干什么,英歌少爷呀,你要吓死我了,我这条老命就交代这里了。”
“管家伯伯,主要是你太忙了,我一直都在这里的。”
“你这,你这个手上拿的是什么东西?”
“哦,你说的这个呀,是我新打造的武器。”
“什么乱七八糟的,新打造的武器,这不就是一根铁条的吗。”
“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吧。”
“怎么,刚才看到有军爷过来了,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刘小姐要回来了?”
这话让张管家立马警惕起来,好吧,英歌承认我的一句话又败坏了自己攀附权贵的心理。
“那行吧,看来你也愿意说,那我也不问了。”
英歌才不会在这里自讨没趣呢,她把铁条往自己肩膀上一扛,大摇大摆地进了刘府的大门。
旁边的张管家因为她的动作差点被波及。
“英歌少爷慢走,要好好读书啊。”
“不要整天整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
旁边的门房立马解释道“最近英歌少爷听说在学习棍棒和长枪,男孩子们估计都喜欢这些的吧。”
以刚才她看到的那样,估计是胡公卿要见那些躲在外祖、探亲回乡的女孩子的吧,刘家估计也不会相信刘阿宝会被选上的,选上了去皇宫准备群殴的吗,就她那个性格。
事情如同英歌想的那般,果然今日去了学堂,各个学子都在讨论胡公卿要宴请的事情。
“听说是三日后在陈家的意园宴请。”
“照你这么说的话,那得多大的地方才能容得下那么多的人呀!”
“你是不是傻的,之前不是提到的有限制的吗,你以为只要是世家女子,谁想去就能够去了?”
“可是我也要去的呢……”
英歌听到这里立马抬头询问道“怎么回事,怎么也要去的吗,不是说只要男孩子的吗!”
“你是不是傻呢,他们要是只让女孩子去多没面子呀,所以男孩子去就是当陪衬的。”
“你这么一说,大家不也是刚才才知道的吗,怎么就我一个人傻。”
此时,旁边有一个平日里不太对付的学子开口道“有些人,一看就是乡下来的土包子,土到掉渣。”
英歌抬头看了他一眼,还想再反击的,结果朱撵赶紧过来说“英歌,英歌,你快来帮我看看,我这篇文章,写得好不好,我感觉有很多地方怎么都不太通顺的。”
随后他又压低声音说“不要跟方苏争斗,他在这墨城是有后台的呢,墨城的那个知州好像是他远方的一个叔父。”
英歌很明白朱撵家是因为略有薄产,才能够进入这清河书院,她也承认从古至今无论各行业界都分三六九等的人,但能够直面她说出这种话的,可见他的家教也是一般。
英歌领了朱撵的这份好心,她感觉有些好笑,果然人到在哪里都一样的呀。
方苏看到英歌没再回话,轻哼一声,转过头来又跟其他学子聊了起来。“我当然要去了……我很是崇拜胡公的呢,听说他的文章做得非常好呢……”
教学的那个严先生进来了学堂,先是咳嗽了几声,正在高谈阔论的几个学子立马分开来了。
“好了前日里让你们写的作业,都交上来吧。”
朱撵这时才发现,因为刚才劝英歌的事情拿的作业为幌子,现在作业本还在英歌的手上呢。
“英歌,英歌,我的作业,哎,你干什么,你别动我的作业呀。”
“你这里稍微修改下。”
“你懂作业的吗,我都没有看到你会写作业的。”
“哎,小瞧人了不是,我不写作业,但是不代表我不会这些呀。”
“朱撵还想回嘴,被严先生给打断了,课堂之上,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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