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幽静,也让月色更浓郁,此时的此时的意园湖水被雨打的一圈圈的涟漪,有巡逻的士兵不断的走过,整个意园笼罩在黑暗中,让人有些胆寒。
高墙紧闭的门窗,隔绝了外界的纷争,一间屋子里灯火通明,只听见哗啦一声,趴在地上昏死的人被一桶水浇了个透心凉。
桶里不停的有冰块滑落,冰冷的刺骨,地上的人在血水中抽搐,身边两个士兵一左一右的将他揪着头发拉起,好让站在眼前的人清楚的看见那人的面容。
这人正是那天在府衙门口主动投案的年士蓝,此时他的身上多了几道伤痕,口鼻都流淌着血水,身上的伤看不清楚是刀伤还是鞭伤,睁开着一双无神的眼睛。
张哲手中把玩着一把刀,漫不经心的道“年士蓝,我在问你一遍,你这样做,是谁的主意,嗯?”
年士蓝声音沙哑喃喃道“你问我多少遍都一样,我已经回答很多次了,我与.....有世仇,他杀我全家,还不允许我报仇了?我这些年东躲西藏的,我知道自己大才没有,但是我可以出钱买呀,我结交了那么多三教九流的人,总有一天他吕狗贼会河边湿脚的,你看,现在不正是预料到了么?哈哈...哈哈......”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如今我大仇终得报了......”随即又大笑起来,只是笑的时候嘴上流血就更多了,原来他的牙齿都被敲断了,流出来的血水,呛的他连连咳嗽。
张哲退一步再次逼问“好吧,恭喜你大仇得报,那么你告诉我,替你报仇的人是谁,你总的告诉我知道的吧。”
年士蓝连连咳嗽,张哲捏着他的下颌骨咔咔作响直到给卸了下来,随即又给安了上去,年士蓝的咳嗽倒是不响了,但是这人却疼的浑身抽搐。
“你们这些人么,做了这么大的好事,对吧,总会想要留名青史的对不对?”
年士蓝咳嗽几声虚弱的道“那三四五不是已经舍生取义了么,我们还死了那么多的兄弟,怎么你们还没有记住他们的名字?”
张哲的话音刚落,自己又摇头否认道“读书人呀,最是口是心非了....”
话音刚落,他就将手中的刀一使力割下了年士蓝的一只耳朵。
这一猝不及防,好一会才让年士蓝反应过来,只听见他哦的一声惨叫,要不是有两个人按住了他,不然他就在地上疼的打滚了,饶是如此,他也是浑身抽搐像是疯了一样,大叫了一会,人便一动不动了。
一个士兵有眼色的过来探了探他的鼻息:“大人,他没事,只是昏过去了。”
张哲顿时感觉无趣,俯身把割掉的半只耳朵用刀叉起来,道“那就明日再说吧。”
廖承一此时从屏风后面走出,拔掉用棉絮塞着的耳朵问道“怎样,说了么?”
张哲道“没呢。”一边说一边走,走到外面的时候咦了一声:“下雨了呀。”
“竟然也有让张大人问不出来的消息么?”
“所以,我也感觉奇怪呢,难道说莫非这年士蓝也不知道是谁杀了吕大人?”
“这个很有可能。”
“说不定他就是被推出来的小人物过来顶罪的呢?”
“这个,看着不太像的。”
“奇怪,奇怪了。”说着话手中还把玩着那只被割掉的耳朵。
一夜的雨,室内由昏暗变的明亮了起来,英歌也由坐着站了起来,在室内来回的踱步,小声的诵读着,外面有脚步声传来。
“太好了呀,雨终于停了。
英歌从窗户向外看,穿着小衣的小桃红才刚起床在院子来回的欢快。
“婶子,婶子,太好了,十五快到了,可以赏月了,可以赏月了。”
对于小孩子来说,中秋佳节能够正常赏月,是一件天大的事情,英歌微微一笑,看到薛氏从外面走了进来。
“不要吵到了歌儿,她难得放假几天。”
中秋节放假是民俗,学社里也放假了酸奶汤,好让远一些的学子能够与家人团聚,听见院子里薛氏刻意压低的声音,英歌将手中的书卷合上,活动了下身子,把床帐放下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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