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又说到侯猩的心巴上了。
一想起那天,她在洞穴里说什么“你不要就算了”,他就来气。
一个小雌性,哄哄自己的兽夫也不会么!
在这她说什么“杂事大家都得干”,也着实面目可憎。
大家是大家,关他长臂族王子什么事?
他这么尊贵,就应该有特权!
正愤愤呢,他又听见朱玥哽咽着说:
“……表姐一贯对我也严厉得很,虽说我从小与她一块长大,什么都依着她,但她还是觉得我不够好,不认同我,心里头对我有偏见,故而总是挑剔我……”
侯猩恨不得握住她的手:
同病相怜啊!
鹤伏夕就是那么可恶!
不论洗衣做饭打扫,他都按照她说的做了,可她还是对他淡淡的。
不说跟战戎差得十万八千里吧,即便是跟那个连兽夫都算不上的狗腿子神农,也没得比。
他可是堂堂长臂族王子啊!
他有哪里比不上那两个狗东西?
“……她评生育品级的时候,大巫让我转交一些蒙蒙草给她,大巫的吩咐,我怎么敢不照办。结果,她到现在都还在怨我。我每次去看她,她都要把我骂走……”
朱玥痛哭起来。
侯猩听着,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个小雌性,虽说长得丑吧,但挺懂道理的,人也可怜。
鹤伏夕对人家真是太刻薄了呀。
“别哭了。”侯猩安慰道。
“她不能这么不讲理,等会儿回去,我替你说说她。”
朱玥听了万分感谢,殿下英明殿下良善殿下好人地,吹捧了一通。
他俩叽叽咕咕,又说了一会儿鹤伏夕和战戎的坏话,终于到了鹤伏夕洞穴外。
鹤伏夕正好在洞外吹风遛娃,看到这俩凑在一起,眉头一挑。
没等她问,朱玥就抢着怯怯地说:
“表姐……”
仿佛鹤伏夕要骂她似的,还惊恐地把头窝进侯猩怀里。
侯猩平时看着尖酸刻薄,此时竟有几分温柔,轻轻拍她的背:
“不怕,她不会对你怎样的。”
鹤伏夕:……
“搞什么鬼?”鹤伏夕很不客气地道:“朱玥,我这里不欢迎你,请你走。”
然而,侯猩竟挡在朱玥身前,一脸不赞同。
“鹤伏夕,这是你的至亲表妹,大老远来看你,还扭伤了脚。你不领情也就罢了,怎么能这样说话?”
鹤伏夕无语,这猴子平时对谁都鼻子翘上天,主打一个谁也看不起。
怎么现在怜恤起陌生人来了?
看来,朱玥还真挺有本事。
她眯起眼睛:
“侯猩,关你什么事?你了解前因后果吗?为人出头之前,先搞清楚自己是否给人当枪使。”
可侯猩在路上复盘了一路鹤伏夕的可恶之处,此时对她的不满达到顶峰。
他想也不想,便说:
“天底下就你一个大聪明,是吗?别人都是傻子!尤其是我!不论我做什么,你都不会满意,你眼里只有战戎,我说一句都是错……”
“你在说什么?我从来没这么想过。”鹤伏夕皱眉。
当着孩子的面,她不想吵架。
可朱玥掐准时机,哭道:
“表姐!你们千万不要因为我而吵嘴!姐夫没有错,是我不好。姐夫只是想和你好好过日子,生几个孩子,想一家人和和美美的。你对姐夫好一点,千万别责怪他……”
这一声声的姐夫,将侯猩心中积压已久的愤怒彻底引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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