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自家儿子这么问,任敬山当即明白过来那惨叫是怎么回事了,他很欣慰,也很庆幸。
“云儿你知道了?放心,你一定是我任敬山亲生的没跑。”
任重云愈发疑惑,自己这爹怎么这么确定,连官府都没有准确检验血脉的手段,莫非真如那瞎子所说,自己这爹和后山的蛇公有几分关系。
他们任家的蛇灾,也是自己这爹弄出来的怪事?
他沉声问:“爹,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任敬山坐在书房太师椅上蜡黄脸笑吟吟说:
“自你太爷爷起咱任家的男丁就都活不过四十岁,时不时还会起癫症,红眼睛,你小时就犯过一次病。”
闻言任重云彻底震惊了,硬朗脸庞上浮现出不可思议,竟是这样?可既然如此为何自己这老爹活的好好的,前两年这老家伙都过完五十大寿了。
再者这也只能看出他的血脉,妹妹不是亲生又怎么知道?
任敬山知道自己这儿子有很多问题想问,他本想缓两年再说出来,可现在的情况是不得不说了。
他起身严肃的说:“云儿,爹也不瞒你了,你早点知道也好,爹其实……是靠向蛇公老爷献祭才活到现在。”
“什么!”任重云皱着的剑眉立刻扬起,眼睛爆出精光。
听到父亲承认与那邪祟有关系,让他有些气愤,自己的娘和妹妹,可都是那鬼东西害死的。
看见他这瞪眼怒目的样子任敬山忽有些心虚,“你娘和娇娇的死……你别怪蛇公老爷,你以后也要献祭的。”
“只有这样,你才能渡过命数呐,至于献祭的方法,爹觉得还是以后再告诉你吧。”
……………
镇南的码头午时格外热闹,卖鱼散户用小船装着鱼货,停在河边叫卖,客人则站在岸上叫价………
计尘路过,在原地看了看,继续沿河街往家里走。
突想起苏有容的伤势需要滋补阴魂的东西,自己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于是急忙改道回到了义庄。
九叔正忙完蛇戾之气的事从祠堂回到义庄门口。
两人刚好碰上。
看见计尘陈九幽很意外,自己早上染上邪气说了些对陈老族长有意见的话,好在没做出伤人的事,也没在计先生面前太过丢脸。
“无妨无妨?九叔你就是太心善了,才会给道德绑架。”
陈九幽刚推开门,听见计尘的话有些疑惑回头,纳着嘴问:“道德绑架?这是什么意思?计先生。”
计尘哑然心想:‘我倒忘了,这儿根本没这个现代词。’
他怕露馅便没有去解释,老族长陈泰清不就是拿捏九叔心善又耳根子软,才总拿族里的安危当借口。
像是活人祭祀的事儿,竟然也能说动九叔参加。
这老族长真是厉害。
他轻笑两声便与九叔先一起走进了义庄的小院,之后才站在院子中间灰眸盯着其黑瘦身影道:
“没什么,只是九叔你以后还是多顾着自己,少听别人说什么吧,为善也要明辨,何善可为,何善不可为呐,不然就是恶的帮凶了。”
‘什么,恶的帮凶?’陈九幽心里惊觉,其貌不扬的脸上倒吸口气,站在院里一时说不出话。
之前他总感觉自己心里堵着口气,族里常以镇民安危与行善积德的理由求他帮忙,让他灭了许多怨灵,可这里面也有很多是被人给害死想复仇的,还有残忍的活人献祭,他本不愿意参与其中。
随着这位仙人前辈的点拨,他才终于明白自己不是行善,自己这是恶的帮凶呐。
心里那团郁气蓦地消散了,看着面前的少年他感到些许羞愧。
“前辈………”
“哎呀,又来了又来了,九叔你真是,我就是个普通人。”
计尘一脸无奈,自己就教教怎么拒绝道德绑架怎么又成前辈了,最关键的一招他都还没教呢。
只要没道德。
就不会被绑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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