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秋是西南市直属的一个小县城,高海拔地区,西南是一个天然氧吧,花秋有众多的原始森林,里面生长着许多云荒不认识的动植物。
云荒的家在小狮子山的半山腰,小狮子山的山顶,是一片人迹罕至的原始森林,她从未踏足过这片山顶,它神秘且遥远,但那种原始的静谧感让她平静,让她感到安全。
小狮子山上的房子,云荒把她称为老家,带着童年的亲切感。
爸爸妈妈长年在外打工,云荒则从小寄养在叔叔婶婶家,叔叔只有一个女儿,比云荒年长些,却已经远嫁。
所以在寄养的家里,也得到了许多的关心。
云荒的小学初中都在花秋读的,镇上有很多同学朋友,但每到寒暑假,她就喜欢往老家跑。
一来是山里有很多带给她快乐的植物,二来呢,她得去看看外婆。
外婆家住在云荒家对面的山上,中间是一个宽宽的山谷,隔三差五的住着小村庄的居民,周围有植被的地方,会看到洁白的羊群。
外婆家的山叫做百草山,山上遍布着各种小植株。云荒小时候最喜欢去看外婆,外婆老是给她讲,这种植株叫什么名字,那种植株有什么作用。
云荒就特别着迷,觉得一颗小植株也很神奇,它生长在哪里,叫什么名字,外观怎么样,会开花吗,每年几月开花,开什么颜色的花,会结果吗,结的果子能吃吗。
外婆则会告诉她,它该怎么培育,怎么繁殖,是可食用的,还是外敷的。
那时候呢,云荒没上心,时隔多年,却发现它是有用的,但她现在不知道,多年后的一天,它们会存在于她的生活。
在花秋小镇的暑假,自然过得无忧无虑,云荒想爸爸妈妈,就借叔叔或者婶婶的手机给他们打电话。
也不聊什么长篇大论,好像总是问在干嘛,吃饭了吗,天气怎么样,然后挂断电话。
简短的几句话语,却总能让她找到生活的方向。
转眼,回到花秋小镇也一周有余。
学生的生活在学期和假期间交替,仿佛放假的日子总是不经意过去,还没学到什么,就快成年了,也时常想,将来该做什么。
云荒坐在院子的竹秋千上,静静的发呆,闷闷的空气围绕在四周。
庭院四周放着花盆,种着云荒从山上带来的兰草,每每看到它们,就会想起芝兰之室。
恍惚中,有种穿越之感,是那种羡慕古人尤爱草木高洁的心情。
院子东南角有一颗桂花树,枝上挂着细密繁多的小花苞,散发着淡雅的清香,她就开始遐想,等到桂花成熟,在地上铺一层纸,把收集的花瓣拿了让叔叔给她做桂花糕。
须臾,有人在敲庭院的木门。
随之传来熟悉的声音。
“云荒!”
“哎!”云荒顿然从秋千上爬起,欣然开门,门口站着一个端庄大方的明媚少女,身材高挑,双目黑白分明。
少女双手捧着一盘切得整齐的哈密瓜,一见云荒,自然的微笑。
“洁柏,好久没看到你了。”
洁柏走进小庭院,和云荒坐在树下的石桌旁。
洁柏是云荒的邻居,初中校友,高中同班同学。她有点偏科,语文、英语成绩在班上名列前茅。
初中那会,没在一个班,洁柏和云荒也经常一起玩,上学放学结伴而行。
对云荒而言,洁柏是可以从食堂的饭菜聊到理综试卷的难度系数,也可以从校门口新开了一家奶茶店聊到班上某同学谈恋爱的朋友。
这时,洁柏和云荒说起的是她们的朋友,刘若言和刘数唯。
“云荒,告诉你哦,昨天我看到刘若言了。”洁柏不可思议的表情,“你猜她怎么了?”
没等云荒回答,洁柏露出难得一见的笑,“她手上缠着白色的医用绷带,我问她怎么了,她说不小心摔倒了。”
云荒想起放假那天,刘若言让她出去玩,猜想可能是那天摔到的。
云荒是猜到了,但不全对,“然后呢?”
“然后!”洁柏小激动的拍手,“刘数唯在旁边扶着她,很诚恳的说她和职高的女生发生冲突,被别人打伤了。”
“什么?!”云荒不敢置信,“不应该是她们打别人吗?”
“是吧,我也这样想,她那性格也能被人打。”洁柏若有所思,“这回让她长点记性,省得老是跑去交朋友,回镇上了,还被夸是个从不惹是生非的好学生。”
云荒暗自庆幸,那天萧依霖及时出现。
洁柏伸手在她眼前晃,“云荒?”
“哦,我没事。”云荒常常陷入自我怀疑,她和胡曼青她们关系挺好的。
洁柏是个很独立的女生,在学校,很少看她和别人走在一起,好像她不需要朋友,但她主动和别人聊天,都有人陪她。
洁柏又谈起刘数唯,那个和刘若言九分相似,十分容易分辨出的双胞胎妹妹。
洁柏的语气变得缓和,刘数唯在大家眼中,是个跟在她姐姐身后的一朵小白花,以刘若言为榜样,却长出了截然不同的姿态。
洁柏叉起盘子里一块哈密瓜,轻咬了一口,留下两个宽宽的牙齿印。
“云荒,刘数唯是不是谈恋爱了?”洁柏去办公室问老师问题,都能看见刘数唯站在一班教室门口,像在等人。
“不清楚,但是听胡曼青说,她好像喜欢的是校草。”云荒漫不经心的,“不过不知道是哪个校草。”
洁柏顿了顿,云荒以为的校草是她心里那个人吗?
“云荒,所以刘数唯喜欢谁呀?”洁柏试探到。
云荒为数不多的脑细胞,这时候都钟情于学习,要问这种难题,她是回答不了的。
班上同学好像有私底下投票的,胡曼青在内的大多数人是喜欢萧依霖的,包括二班的刘若言也觉得萧依霖是校草,但小部分人更倾向于一班的顾渝栀。
就如同一班大部分人认为顾渝栀是校草。
云荒心想着,连文科一班最出众的唐霜霜,应该也会觉得顾渝栀是校草吧。
全校同学,每个人都有自己心中的校草。
“我不知道,可能喜欢顾渝栀吧。”云荒猜想,“听胡曼青说,她经常去一班教室门口,刘若言问她做什么,她就不说话。”
洁柏明媚的眼底,闪过一抹晦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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