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然后就……”吴老的瞳孔骤然缩小，左手突然失了力，纸团像一只苍白颓废的蝴蝶掉落到桌面上，底部很快被水湿润、晕开。
吴老垂下脑袋，酝酿良久，终于哆哆嗦嗦道：“不久后，我们村就发生了怪事。有邻村的孩子玩捉迷藏，不知怎么就藏到了那所小学，然后消失了……”
“村里人去找过，可是什么也没有。”吴老说话有些吃力，往靠椅上靠了靠，用手敲了敲脑袋，又继续说，“这样的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本村的人进去没事，但凡外面的人进来都会消失。”
“那所学校在哪儿？”一个青年警官问道。
“就在便民服务中心不远处……刚刚这个小姑娘说的位置……”吴老惊恐地望向王书冉，又疑惑道，“姑娘不是本地人吧？”
王书冉听得手脚冰凉，她感觉自己不受控制地战栗，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到王书冉身上，王书冉仿佛看不见他们的目光，脑中一片空白。
“子不语怪力乱神。”一个微卷短发的性感女警说道，“别紧张，我们只是随便问问。”
王书冉停顿了好几秒，看着这里坐着的6个正义满满的警官，心里稍微得到了些安慰。
她深呼一口气，然后将自己所见所闻一股脑全说了。
所有人越听，表情越凝重。中年村干部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他板着脸，感觉这年轻姑娘在瞎扯。
“你走过去的时候没看见红色围墙吗？”吴老突然抬头问道。
王书冉摇摇头，她现在脑子很乱，说话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好在警察都是专业的，他们能从杂乱的话语中，提取有效信息。
“你说闻到栀子花香？”年轻女警边做笔记边问道。
王书冉点点头，忽地又想起什么，道：“但是出来的时候，好像就没闻到了！”
另外两个年轻警员低声交谈：“我们在这个村里走过，好像没看见栀子花。”
中年村干部看了眼王书冉，然后对着警官说道：“我们村里一直没种过栀子花。沉水镇倒是不少。”
“这就对了！”卷发性感女警道，“我估计你是中了毒蘑菇的毒，产生了幻觉。”
“毒蘑菇？幻觉？”王书冉重复着这几个字，有些不解。
“哦，是这样的，有一种菌类，在雨季会散发孢子，产生花香味儿。如果有人不小心吸入这种孢子，就会中毒产生幻觉。”卷发女警用笔轻轻敲打桌面，继续解释，“你是不是感觉头晕眼花，然后四肢无力，还有点想吐？”
王书冉一愣，然后用力地点了点头。
漂亮姐姐，说的都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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